听了这回答,姜博衍全的力气都散尽了,他向后跌坐在凳上,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说:“你们都先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无论什么事,都不要告诉姨母。”
“余师父……”安泰抬看着他,神求救。
姜博衍泣一声:“师父要带我去哪儿?”
余炼将屋环视一圈,说:“能忘掉这里的地方。”
姜博衍恍惚地抬起,低声唤了一句:“师父……”
“余师父,求您救救少爷吧……”安泰恳求。
声音带着哭腔。
姜博衍双手撑着额,没再说话,也没力气再说什么了。
可是昨晚他并未如愿,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了一场梦,碧月只是他梦里的那个人,如今梦醒了,人也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姜博衍在碧月的房间里待了一天一夜,安泰来瞧了几次,他始终都静静地坐在圆桌旁,低瞧着手上的那封信,那封只有只字片语的信。
余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跟为师走吧。”
起床的时候,见她的门还锁着,还以为她在睡觉呢。”
姜博衍失神地摇了摇,伸手掉角的泪,叹:“她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了……”
安泰有些担心:“少爷……”
姜博衍怔怔的望着那封信,半晌了,沙哑的咙中挤一个字:“好。”
安泰无法,只好转带着半夏和初雪她们去。
安泰跪在外面,只能睁睁地看着,没有丝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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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求您了,吃东西吧,您的本就不好,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啊……”安泰跪在地上,乞求他能走这扇门。
他低将脑袋埋在臂弯里,又一次哭了声。
可是种种迹象不断地提醒他,这不是梦,来时是真的,离开也是真的。
余炼转过,默不作声地了屋,走到姜博衍旁,伸手轻轻在他的肩膀上。
他昨夜在这房间里守了一整夜,望着窗台,始终盼着他想见的那个人会从窗来,就像那晚一样,她只是去执行任务了,她还会回来。
余炼将他扶起来。
安泰连忙说:“不会的,少爷,碧月姑娘她想必是有什么苦衷,您再等等,说不定过几日她就回来了,再说了碧月姑娘也一定不愿意看到您这副样。”
“安泰啊,你说她为什么忽然就走了呢?偏偏在我的痊愈之后,是不是我之前有什么地方惹她生气了?”他像是在问安泰,又像是在问自己。
忽然一风从他旁拂过,余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