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小皇帝是一个劲儿和他作对到底了。
刘显双手撑着桌案,整张脸都在颤抖着,他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小皇帝以为手上有了一个镇南侯就能万事大吉了?
他原本还想给赵氏留几分薄面,科举中勉留几个人供他使唤着玩,结果不想那小皇帝却得寸尺,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等到刘安带着两位尚书大人来的时候,刘显的脸已经恢复如常了,他端坐在矮桌旁,正悠闲地品着一杯香茶。
安如辉欣地了,眶中似乎闪着泪花,他轻轻闭上了睛,已经累得睡着了。
“太尉大人稍安勿躁,这小皇帝平时不是最听您的话吗?只要您在他面前说两句,这卷的事不还是由您亲自主持吗?”两位尚书并不清楚最近发生的事,所以不知皇帝和刘显之间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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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边缘因为过度挤压渐渐变了形,上留了五行指印。
说过去几年也是这样过来的,但是今年两位尚书大人似乎有些为难,他们斟酌片刻,没有说话。
“去将吏和礼尚书请来,我有些事要问问他们。”
刘显那边也在筹划着同样的事,这还是刘显这十几年来第一次被人给了威,心中忿忿不平。
两位尚书这才说:“照惯例来讲,是这样,只是我们过来的前一刻,中就来了人,通知我们说今年陛要亲自题。”
刘安面无表地抱拳:“属领命告退。”
“拜见太尉大人。”两位尚书一起行礼。
安如辉摇了摇:“不,陛,莫要妄自菲薄,只要您定了决心,就不要再有动摇。”
刘显见他们神有异,便皱起了眉,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赵嘉珩连忙上前让他躺,叹了气,自嘲:“朕若是真的圣明,就不会有这么多忠魂烈骨冤死在狱中了。”
安如辉坐起,血迹未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拱手:“陛圣明。”
刘显端起茶准备喝一压压火,结果手腕气得发抖,最后脆甩手将那杯茶扔在了地上,茶杯连带着红茶碎了一地,溅到了刘安的脚背上。
刘显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一旁,“嗯”了一声,说:“今日请你们来,主要是为了今年的秋试,小皇帝还年幼,无法主持卷事宜,你们二位今年还是得多费心啊。”
“什么?”刘显惊得站起来。
赵嘉珩起,负手在后,朝他鞠了一躬,正:“卿尽放心,朕不会再让忠臣失望了。”
朕亲自监考,就算是朕顾不到的地方,朕也会在监考官中安一些自己信得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