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鸿学不知的是,自从他的《秘坊见闻》被刊印来之后,沈德之就一把火将自己的初稿烧掉了。自那以后,偶尔的见面,他也没有再唤过孙鸿学一声“老师”,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
“也许沈前辈是真的从心里将你当老师的吧。”姜博衍温声。
应该是厌恶了,当时的孙鸿学这样想。
“后来,刘显找到了我,让我和他联手除掉沈德之,我当时只是犹豫了几天便答应了。”孙鸿学扶着桌,有气无力地说。
孙鸿学止住泪,继续说:“后来我于愧疚,将尚书的位置让给了他,自请去了翰林院,自此不问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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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沈德之前面的故事,将他想写的那个故事续了去,像个小偷一样将他的稿偷己用。”孙鸿学伸手捂着半张脸。
然而半年之后,《秘坊见闻》却横空世了。
姜博衍看着这位老人脸颊落两行清泪,他默默地坐在一旁,没有声,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给孙鸿学递了一块手帕,作为对老者的尊敬。
他甚至自以为这本书以他的名义刊印来才会有更多人愿意看……
这么也是为了避开沈德之。
所以每次翻开这本书,他就能迅速想起沈德之那个神,那样清晰,像是一个无法消除的诅咒一样。
姜博衍皱了皱眉:“刘显知那本书的事?”
“但是我没有想到,沈德之竟然没有责备我,只是那个怜悯的神让我永生难忘,他甚至还用那样的神叫了我一声‘老师’。”
若是刊印来一定深受迎,足以让人名声大噪,当时的孙鸿学看着面前的那分初稿忽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当然前半分的故事和沈德之给他递来的初稿非常相似。
不过作为千人之师的他很快就将这个卑鄙无耻的念掐灭了。
在准备刊印《秘坊见闻》之前,他甚至阴暗地想,沈德之是为了他的名气才拜他为师,并不是真心求教。
但是随着那本书越来越受迎,孙鸿学的心越来越不安,可是沈德之并未揭他。
孙鸿学猛然抬看着姜博衍,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沈德之。
只是没想到他的老师会这样对他,所以那个神大概是在怜悯他自己吧。
他真的不上沈德之的老师,论才学,沈德之比他要许多。
他对沈德之从心虚到害怕,沈德之的存在对他来说,慢慢变成了一个摆脱不了的噩梦……
姜博衍听到这个故事时,脸上写满了震惊,世人崇拜的巨作竟然是这么来的,他已经无法正视那本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