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回到深渊,一切都告诉我该个了断。以及,我知他/她还在跟着我,并且会一直跟着我。其实我并不想打破这样的相,但我还是不得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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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坐着那个熟悉又可恶的人,一看见那张脸,他胃里就忍不住一阵翻涌。
“那人应该走了吧?”萧浔幽幽地想着,“我又是自己一个人了。”
“师妹师妹,”时晏一路小跑到她跟前,边气边:“咱们有大师兄了!”
萧浔知那个人似乎一直在跟着他,但人没有现,于是索也不说破。他不知该去哪里,便这样和那似真似幻的“人”作伴着走了一路。
不知过了多久,他到有人在轻轻为他拭着脏兮兮的脸,似乎也在试图唤醒他,可当他醒来时,依旧是倒的那条小路,依旧只有他一个人。
……
再醒来,那熟悉果然不在了,一切就好似一场梦一般。
“非亲非故,何德何能。”
一路紧绷着的神经只支撑着他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前。
3、
“师妹——”
于是少女的眉皱得越发紧了:“人抢了你大师兄的位置还这样兴?”
白玉台边上,一位着白衣的少女疑惑地抬起了,然后皱起了眉。
——萧浔
但那令人安心的熟悉仍包围着他左右,像是守护者一般,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一个人了。
几百年他拼命地逃,在好不容易逃去后却又自己回来了,这算个什么事?
一瞬间,仿佛被走了所有力气,他一栽倒在地上。
一刻,他形一晃,径直倒了去。
着练功服的时晏大老远就在朝着谁招手。
一袭黑袍,俊妖冶的一张脸……不过都是一张遮掩丑恶的面。
在浑噩的意识中浮浮沉沉,萧浔甚至想再也不要醒来了,于是放任不断坠。
“我已经到了,不用再跟着我了,你走吧。”
走废墟的那一刻,他突然觉自己边似乎还有什么人的存在,可四张望却依然只有他一个人,觉太过熟悉,他几乎意识地认为那是刚逝去的萧家人的魂魄仍放不他。
直到碰见一个“好心人”,他帮他要饭,临了那人给他指了个方向,他顺着手指的方向抬望去,只看见一座连一座的山峰,耸云,连绵不绝,却没有一丝人气。
他突然明白了,或许最初的地方就是结束的地方。
“怎么会!”时晏起了腰板,煞有介事:“大师兄可了!他才拜师门一刻钟不到就狠狠地教训了那帮经常挑事的兔崽!师兄我终于解脱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