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晓归来找他，白清池还兴致地想给晓归一个教训，后来慢慢发现晓归本就不怕受伤，甚至次次不血，就不愿意走。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讨打。

        此时接话，就只能当个捧，晓归笑嘻嘻地弯了睛：“长渊师兄真厉害，一会儿可千万不要手留。”

        他仍是黑衣劲装，眉目低垂，单手扶着别在腰间的剑，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于是晓归说完，潇洒回首，转就走。

        这种疑惑一直蔓延到了舞剑坪上开始切磋。

        罢了罢了，料想他目前一个筑基期，就算想什么，能耐也是有限的。

        吃饭这件事吧，两个人一起吃，会比一个人吃，又要好得多，以至于晓归在小世界里的味存货几乎要见了底，赶忙又让凌霄掌门了一批。

        晓归怕谢长渊不愿使全力，特地加了一句：“也好让师妹我看看长渊师兄和白师兄，谁的修为更胜一筹！”

        晓归知了，他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晓归，难为你了，回我一定好好说说他，我送你回寝舍吧。”

        晓归觉得这个气氛太过诡异，找了个话：“长渊师兄，你闭关这些天可有提升？”

        “那我现在关了，你找我切磋就行。”谢长渊直接忽略了晓归后半句话。

        晓归：……

        晓归对谢长渊的态度转变有些疑惑。

不是这样的……他可能……”

        她发现庭飞花在吃这个好上和她莫名地有共同语言，都吃各种味俱佳的凡间。

        不如把前的经验值拿了再说：“好吧，既然长渊师兄来了，那我就不去麻烦白师兄了，你陪我去舞剑坪切磋，可好？”

        白清池那日拂袖离开之后，晓归也不客气，得空就去找他切磋，跟完成每日任务一样。

        晓归嗅了嗅，妖血比之前压制得好了。

        晓归善解人意地摇了摇：“没关系的赛，你不必说什么，我都懂。”

        晓归是知谢长渊修为提升了的，碍于自己的练气期人设，不好明说自己看来了。

        自从上次被凌霄掌门阴差阳错地收了关门弟之后，晓归就再也没去上过早课晚课，有了大把时间在壳世界里陪伴庭飞花识字说话。

        门站着一个人。

        谢长渊这次却没有发怒，好像看透了晓归的小把戏：“好，听你的。”

        “不用了赛，你去找白师兄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主要是，赛欺霜再不走，她的伤就要控制不住地愈合了啊！她不想再自己用灵力加深这个伤了啊！

        于是晓归又重复了一遍，等来的依旧是他的无视。

        谢长渊抬看着晓归，目光幽深：“为什么找他？”

        直到这一天，晓归又一次兴冲冲地打开房门，想去找白清池的时候。

        两人两三个月没见面，弗一遇上，一路上不知说什么好。

        他是没听到吗？

        修为嘛，虎虎吧，以普通弟的标准来衡量的话，几个月时间由筑基初期到达筑基后期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谢长渊的本命宝剑在夕阳的反隐隐泛上了几丝碧。

        晓归腹诽：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一闭关就是几个月，我想找你都找不到！

        “啊……我正要去找白师兄切磋来着。”

        ***

        好女孩晓归之后几天的生活过得十分巴适。

        谢长渊闷闷地嗯了一声。

        “修为有些突破。”

        晓归又想故技重施，故意受伤，但谢长渊每次都能刚好避开。

        “你要去哪儿？”谢长渊开了。

        晓归只得收敛一些，控制一经验值收集的kpi。

        他竟然在闭关期间还淬了剑！

        “还不是因为你闭关了……对了！”晓归想起来之前在禁牢里他的话，“你当时……呃……在禁牢里那话是什么意思？”

        每次晓归了血，赛欺霜又会来责怪他，如此循环往复，白清池终于不堪其烦，找理由躲着晓归。

        金秋的阳光恬静温和，照在他上，化了不少冷意。

        赛欺霜看着晓归孤独又的背影，不禁慨，她一开始果然没看错，这是个好女孩。

        日就这么两一线地过着，晓归的行动路线不是去找白清池切磋，就是回到壳世界陪庭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