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瞬间鼓起嘴,气呼呼地瞪着他,佯装愠怒地叫他全名:“林冬序!”
虽然是长袖也是长裙,但此时此刻依然不抵风寒。
“失望。”林冬序看她停顿,接了话茬。
从陈周良晚叫她起床,到她让陈周良帮忙选香时对方的敷衍和心不在焉,以及陈周良不记得她说过的话,甚至陈周良误会他俩还恭喜她。
于是,俩人坐了车里。
“你这样会让我压力很大,”她蹙起眉,语气严肃又认真:“万一你了事,我不是咒你,就是……如果你在路上疼起来,有个好歹,我会很自责……”
从电梯里来后,程知直接小跑到林冬序跟前。
所有所有,让程知低落的、失望的、甚至受伤的,每一个碰到她神经的,她都剖在了林冬序面前。
问完才发觉自己问了句废话,她又改问:“你自己开车来的?”
去啦!”程知在玄关蹬上了小白鞋,语调轻扬。
林冬序,“嗯。”
程知再一次诧异,她震惊得睁大,不可置信:“你偷跑来?”
随即,一关门声将程知还未落地的话音隔绝在门外。
程知眉弯弯:“我还没吃呢,心就已经变好很多了。”
程永年说:“去吧去吧,早回来。”
深秋时节,了夜后气温很低,风一来,冷气直接透过衣衫侵肤。
不能这样啊。
还有陈周良在跟她看电影的时候睡了一整场。
林冬序如实回答:“嗯。”
而且这会儿又有甜品又有歌,她只觉得绪舒缓,浑都很放松。
程知突然满心负罪。
她边拆糕盒边问林冬序:“所以冯特助真的没有来?你自己开车过来的?”
林冬序的嘴角挂着淡笑,语气像在开玩笑:“他不知,家里人都不知,我偷偷开车跑来的。”
“哎,”他应了声,然后举起拎着小盒的手,嘴角上翘:“别气,吃块糕开心一。”
程知便把今天和陈周良相时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林冬序。
然后他才不紧不慢:“跟我说说,你俩怎么了?”
“知啦!”
程知自哭完后心就好了很多,那让她难受的劲儿也早已随着来的泪消解掉了。
说完这句话,程知又透过糕盒的透明薄膜发现里面装的是一块提拉米苏,她登时更惊喜:“救命!还是我最喜的提拉米苏!”
“天呐,”程知一边结果小糕一边忍不住叹:“我发誓,我在跟我爸撒谎说要楼买糕吃的时候,绝对没想到你给我带了糕过来。”
“程知,”林冬序打断她,忍着笑说:“我逗你的。”
程知叹了气。
程知很享受地吃起小糕来,林冬序则开车载音乐,找到程知最喜的那首《最》开始播放。
听到林冬序这番话,她应:“好。”
程知瞬间被他手中的小糕引了注意力。
“别吃一肚凉气,再生病了。”
她抬手拨了拨发丝,仰脸笑望着林冬序,语气里的惊讶掩藏不住:“你怎么突然过来啊?”
程知歪了,探看了看,“怎么冯特助没开车送你过来?”
程知上穿的还是白天那条灰的连衣裙。
林冬序也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刚巧买到了他最喜的味。
多危险。
她刚想说话,林冬序就率先:“有冷,车里吃。”
他挑了挑眉,话语温和:“我听人说,女孩心不好吃甜品能缓解,所以给你带了块。”
程知吃了糕,继续说:“他晚叫我起床是想让我多睡会儿我知,他不懂香所以不给我参考意见我也能理解,但是他居然不记得我跟他说过的话,还反问我‘你什么时候跟我说了’,这就让我很……”
程永年端起茶杯来抿了茶,自言自语地嘀咕:“买块糕怎么跟要去见男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