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程知无比惊喜，然后又叹：“你英语……说得好苏。”

        “我近两年最喜的一电影。”

        她语气遗憾：“不是之前的味了诶。”

        林冬序：“……”

        “明年人节，”林冬序沉了沉气，低低：“好远。”

        用一见如故来形容都不足以。

        林冬序很理地温和安抚她：“毕竟快十年了，有变化再正常不过。”

        “那就好，”林冬序嗓音温柔：“如果记得我能让你更开心，那就记住我。”

        他望着她，蓦然愉悦地笑声。

        程知何尝听不林冬序话里的另一半义。

        从这来讲,  他和她都是幸运的。

        过了片刻，她止住笑，话语无比认真地对他说：“我会记得你，林冬序。”

        程知很诚实地告诉他：“其实我在陪你完成一项项遗愿的同时，好像也在治愈我自己。”

        程知清楚地知，以后每当自己回想起这段时光时，她一定会笑着跟别人提起他。

        “不是的，”程知反驳，“有句话说――死亡不是终，遗忘才是。”［标注2］

        很多人一辈都遇不到这样一位和自己如此心灵相通的知己。

        本来有低沉的绪霎时烟消云散。

        他也敛了笑，温声问：“记得我会让你难过吗？”

        “我有形容不来，但就是……”她的眸清透，目光坦然地跟他对视着，轻声说：“觉蛮奇妙的。”

        他毫不掩饰地说：“是被你染的。”

        但她的难过，不是因为她记得他，而是因为,  她永远失去了他。

        “哎！”程知也扬起唇，“你也知呀！”

        ――请忘记我。

        ――如果记得我会痛苦难过,  那就不要记得我。

        他之于她,  不是普普通通的朋友,  而是灵魂契合的、可遇不可求的、唯一特殊的那一个。

        第20章  知冬05

        “我可能还没等到演唱会，就到终了。”他又习惯地开始颓丧消沉。

        “真的吗？”程知更加诧异，“我居然能让你变得乐观？”

        因为他们相遇了。

        程知瞬间被他逗笑。

        他笑了，“那我很幸运。”

可是，当程知尝了腩后，本来期待的心逐渐消失。

        哪怕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但他们至少拥有这样一段陪伴彼此的好时光。

        他眉梢轻抬，有而发顺将原版英文台词说了来：“death  is  not  the  end  of  life，  fetting  is  the  end  of  life.”

        程知也笑。

        林冬序忽而笑了，“《寻梦环游记》。”

        程知叹气说：“应该是换厨师了吧。”

        林冬序失笑，“骗你嘛。”

        如果他真的被死亡带走了，程知的的确确会很伤心。

        程知说：“我知，就是……我本来还想让你尝尝我中时最喜的味的，看来没戏了。”

        程知突然有泪盈眶。

        然后又吃了排骨，依然不是记忆中的味。

        “诶？”程知茫然。

        “演唱会？”林冬序问：“什么时候？”

        她眉弯弯地摇，“会让我觉得开心。”

        “能跟你相识一场，能成为你最特殊的朋友，能陪你这些有趣的事，我觉得很开心很开心。”

        “我成了唯一一个跟你一起品尝一中现在饭菜味的人。”他眉宇疏朗，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几分幼稚的可，“从中就跟你相识相伴的他们都没有这个荣幸。”

        “那你一定要继续保持现在的好心态，”她神正经：“这样我就能带你去演唱会。”

        她有惊讶地叹：“林冬序你变了诶，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好丧哦，但是现在开始乐观了。”

        “最晚明年人节。”程知说：“日还没确定，也有可能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