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由于他每晚睡前都会摘掉耳钉, 用棉签蘸酒打耳的地方, 所以耳并没有发炎, 一切都好。
她轻着他的耳朵,凑在他耳侧, 很认真地瞅来瞅去。
她吃过药后在沙发里坐来,又拿起抱枕压肚,随后往前倾弯腰。
林冬序已经回过神, 听她这样说,他低笑:“次再来好好逛。”
程知劝不动,就由着他去了。
这句话其实已经从侧面给了他的答案――如果有人喜上现在患癌症的他,他不会答应对方。
毕竟他自己都是个病人,反而还要来照顾她。
她想跟他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地拥抱接吻。
她垂,有滴泪掉在了抱枕上,落了泪的那布面颜瞬间变深,而后慢慢晕开,浸湿的范围扩大。
可林冬序却因为她的靠近和碰, 顿时浑紧绷住。
也是。
就在刚刚,程知差就说“我喜上你了”。
她想告诉他,她喜上他了。
蹦极是勇敢者的游戏。
次。
次你还在吗?
她想问他,能不能让她以他女朋友份,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
程知忍不住笑起来。
“唉,”程知靠沙发里,语气中满满都是遗憾:“没能在这里好好逛逛就要走了。”
“止痛药就在茶几上,你先就着兑温的吃了。”他说:“我尽快把红糖晾好,你喝完就赶紧去休息。”
因为,她还想陪在他边。
林冬序扭脸看过来,他眉目温和,低缓着应:“嗯?”
第30章 知冬15
程知泛泪光地望着他,忽而冲他笑了,问:“好了嘛?”
“多少喝一。”他依然动作麻利地给她晾着红糖。
“其实,不用特意泡红糖的。”她心里动容,又觉得太麻烦他。
程知乖乖应:“好。”
两个人在酒店房间里,在娱乐室的游戏,又去影音室看电影。
可是,在向他告白的前一秒,程知突然想起来,他们看日落那天,林冬序明确地说过,就算他有喜的人,也不可能让对方知他喜她。
“林冬序。”她唤了他。
她的手指柔,很轻很轻地拨了他的左耳,同时, 呼来的气全落在了他的侧颈, 灼得他肤如同被火燎,起来。
也是这时,程知才知他都买了些什么。
甚至可能远离对方,刻意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因为程知生理期第一天不舒服, 本来说好的在南城随便逛逛也就泡汤了。
然后,睛里猝不及防涌上了酸胀的意。
她不够勇敢,也无法孤注一掷。
“快了,”他的语气温柔地像在哄她:“再稍微等一小会儿。”
林冬序有心猿意地应:“嗯。”
怎么连腰带这种东西都买了啊。
“还好,”程知笑说:“没有发炎。”
除了给她买卫生棉和止痛药,他还买了女生红糖,宝宝和腰带。
就是这一刻,程知突然很想、很想跟他坦白。
林冬序回答:“给你晾。”
她笑盈盈地抬起,看向正认真给她晾红糖的男人。
次是什么时候。
后来程知还特意帮林冬序看了看他前几天打的那个耳。
想跟他一起去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