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心念念的大女婿终于过来了!
二女婿老实,虽然不怎么听得懂,但还是坐在边上作陪。
大夫顾家兴腆着略有微胖的肚,笑眯眯的回了礼,就要拉着连襟和小舅去一块儿喝酒,“走走走,在这儿坐着有什么意思,去喝酒去喝酒,这大过年的,就是要喝酒才行嘛。”
二女婿和三女婿也站起来,跟大夫见礼。
二夫家里是开药铺的,自个儿形清瘦,倒是跟大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闻言便哭笑不得,连忙摆手推辞,“夫,我是真的喝不了,先说好了,只能陪你浅酌几杯。”
心里却在想着,他大女婿怎么还不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给绊住了。
就在几人说着话的时候,大和大夫也走了过来,沈伯文站起来,同他们见礼。
既然这个连襟如此行事,想必自己也只需同他维持个面罢了。
不过相对于二女婿的客气,三女婿的礼就显得颇为潦草了,沈伯文见状,淡淡地收回了视线,回想了一,也难怪,原来自家娘在闺中的时候,她这个三妹妹就跟她不太对付,事事要攀比,样样要争先,最后找的相公,哪怕面上不好看,也要在实惠上压长一。
一大家人一块儿吃过午饭,大二两家继续留在沈家,陪沈老爷跟老太太说说话,也让孩们玩儿个痛快,沈伯文三兄弟则是收拾发,带上妻孩,准备去岳父家中了。
时候。
而三
沈伯文:……
沈伯文也见到了上次凑巧错过,没有见到的二,二夫和外甥和外甥女。
二倒是没有第一时间收银,先仔细问了他一番,家里的况怎么样,现在教书累不累,在反复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将银收起来,:“今天来我们也不知你要还钱,等改天,我让你夫把欠条送回来。”
然而她找的这个相公,也跟她一样,不太看得上读书人,尤其是沈伯文这样连举人都考不上的落魄秀才。
大女婿以来,周老爷顿时失去了跟另外两个女婿说话的兴趣,忙拉着沈伯文讨论起了书本上的话题,沈伯文如今读书许久,也颇有些自己的心得了,打起神应对,竟也答得是,喜得周老爷连连。
既然见面了,他也回了趟房间,取银,跟二和二夫交接了一还钱的事儿。
事实也的确如此,三个女儿之中,只有长女看似嫁的光鲜,实则嫁过去之后,一直过的清贫,而另外两个女儿,尤其是嫁给屠的老三,虽说去不怎么好听,但日却是过的最好的。
倒也不是老爷对这两个女婿有什么意见,而是他本是个老童生,最欣赏的就是读书人,三个女婿里,只有大女婿沈伯文是个秀才,其他两个女婿,一个种地,一个是屠,他都不怎么看得上,当时挑定他们女婿,也是老太太的主,他的意见被无的忽视了。
“行行行,你说了算。”
正当周老爷惦记着大女婿的时候,大门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着珏哥儿跟阿珠吵吵闹闹的声音:“外公外婆,我们来啦!”
周老太太当时是这么说的:“就咱们这个小破地方,哪儿来那么多的读书人给你当女婿,你啊,还是给闺女找个能吃饱穿的人家吧。”
周家,此时也是一番闹景象,周老太太领着儿媳和女儿们在厨房忙活,周老爷在东屋跟两个女婿闲话聊天,却基本上是两个女婿说,他听,鲜少开。
毕竟此时还是在岳父家中,还需给主人家一个面。
看来自己酒量不好这件事,全家人都知了。
沈伯文一听喝酒,就开始疼了,刚想像二夫这样推辞一番,就见大捶打了一大夫的肩膀,佯怒:“明明知大郎喝不了酒,还偏要拉着他,去去去,想喝酒去找二郎和三郎。”
二夫姚益也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沈伯文也不是没脾气的。
见了面,外甥们跟外甥女都乖乖巧巧地拜年,沈伯文笑笑,一个个都发了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