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们不轻松,考官们更是不轻松。
却不知沈伯文方才这句话,皆是于本心。
一般而言,每科中式举人的前五名应分别取自五经的各经,被称作“五魁首”。
唐阔闻言便笑:“您的味,小的清楚,一早便交代给厨房,就等着您醒了再锅里了。”
因而倒是一时之间没有人往他们这边投来目光。
回到住后,他沉沉地睡了一觉,知第二日正午时分,才醒了过来。
“您说的对。”
唐阔嘿笑了两声,这才退门外去。
这几日一块儿工作来,沈伯文心中有一种果不其然的觉,只看褚彦文对考卷的评语,便知他这人光毒辣,目光准,且颇有才学,并不是如先前在京都那般模样。
沈伯文摇失笑,“就属你机灵,行了去吧。”
最后再行排名。
沈伯文温文尔雅地笑了笑,只:“承蒙陛信任,我等自应当尽职尽责,多为朝廷挑选人才才是。”
经历了整整二十一日的辛劳之后,八月二十七日,贡院撤棘,沈伯文等一众考官们才走了贡院的大门。
“您放心。”
不一会儿就端着盆来,然后了门去厨房端早饭
只不过考试虽然已经结束,而沈伯文他们的工作却还没有结束。
顾不上多加慨,沈伯文与褚彦文又立投了评卷与搜卷的工作当中。
曾经作为寒窗苦读之中的一员,沈伯文其实很能会考生们的受,此时作为主考官,不是站在为朝廷取士的角度上,或是考生的角度,他能到的,便是尽量好自己的工作,认真筛选评阅,给他们最为公正的结果。
只不过考生们如今也顾不上思考别的,考罢三场之后,贡院大门再次打开,或是被兵士们抬去,或是走到门就被家人们扶着去,又或是自己还略存力,能持走到住。
褚彦文看完之后,亦是了,轻笑了一声,才佩服地开:“不愧是沈大人,竟能发现这颗沧海遗珠,这篇文章倒真是不错,若是没被你找来,倒是可惜了。”
譬如此番浙江省乡试的这位解元,便有本经《诗》义、《四书》义、以及策的第一问等三篇答文被录为程文,且考官们给评价都颇。
似是没想到沈伯文闻言便说了这么一番光明正大的话,褚彦文愣了愣,才笑应。
……
至于前五名的排序,则应决定于各自答文被录为程文篇数的多少和评价的低,录为程文最多和评价最者应为解元。[2]
除了对第三场的考卷继续行评阅之外,沈伯文与褚彦文这一位主考官与一位副考官,还要对最后的考卷们行裁定,沈伯文主要负责《易》、《书》二经,而褚彦文负责《诗》、《秋》、《礼记》三经,各有分工,互不涉。
……
听到房有动静,一直在门候着的唐阔忙推门走了来,关切地问:“老爷,小的给您打净面?”
沈伯文从床上站起来,嗯了一声,又叫住他,吩咐:“顺去厨房要一碗鲜馄饨,多放辣椒油,再要几个小菜,睡了这么久,还真有些饿了。”
沈伯文闻言,便嗯了一声,然后:“褚大人也可以看看。”
闲着的,有互相交谈的,也有眉紧皱着看着文章,或眉目舒展地连连,或是面无表地提笔写着评语,或是神放松地放笔,整理着已经评阅完的考卷……
不如何,对于考生们而言,此次乡试之中,他们已经尽了自己所有的力,唯一剩的事,便是等待放榜,是不是能榜上有名,成为举人,风光参加鹿鸣宴,就在八月末的放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