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盛秋自己个儿先摇起，“不过这种可能太小了。”

        红九咋，“一个就够我疼了，居然又多来一个？”

        “也就是说，至少有两个人……”

        盛秋突然想到了什么，脸瞬时为之一变，她从储袋取一副寒蚕丝手套好，蹲回去开始在金团团上翻找。

        锁定在右侧……

        “别找了。”

        盛秋挣开他的手，执着地在那一团团残碎血中翻找。

        惊？

        替她了这件事的，正是红九。

        “别找了……”

        盛秋探的手僵在半途，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收回来，低声了句谢。

        盛秋闻言又用神识扫过金团团的尸，虽然肢残缺，但可以看，前的惨状都是由同一次攻击造成的――人从侧面冲咬住她的右侧腹，撕咬的同时扯断了她的右臂与右……

        “她上沾了不少毒，你不要轻易碰。”

盛秋心一时间说不分明到底是什么滋味――悲？算不上。

        她蹙眉，“难不成两只人恰好从同一个方向发起攻击，其中一只被另一只挡住，没等攻击成功，我们就赶到了，所以它们撤了？”

        “可是……若有两个人，为何攻击的痕迹只有一次？”

        等等。

        她与金团团不过萍相逢，话都没说上几句，怎么算都深厚不到这一步。

        这也是为何他会跟梵音分去探查的原因，“起初我以为，一者是来袭时留，一者是离开时所留，但从树木倒伏的方向来看，并非如此。”

        乱天音带回来的显然不算个好消息，“这周围有两经过的痕迹。”

        乱天音跟梵音没有留在尸旁边，红九开始探查尸时，这两人就十分有默契地分散开，一人挑了一个方向去探查，此时两人也前后脚回来了。

        怒？

        --

        一只手赶在她前面，帮她合拢了金团团的双。

        乱天音与梵音查探的方位她留意过，不怎么说，从那两个方向来的人兽都不应该从同一个方向发起攻击才对，除非它们本攻击的目标就锁定在金团团右侧上……

        金团团双未合，放大的瞳孔依旧昭示着她死前一刻受到的恐惧，盛秋沉默片刻，探手过去。

        乱天音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人的恐怕不止一个。”

        也算不上，自一脚踏修之路，这种生死无常之事盛秋也算是见惯了，比她死相更惨的人也不是没见识过。

        还是那句话，无亲无故，怒从何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