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布娃娃发嘶嘶的怒吼,黑的长发在黑暗中疯狂舞动。
好不容易,终于再次飘到镜边沿的白影:“……”
跟着,就见它认认真真地将珠在面前放好。
它委屈地敲打起镜面,想要那个压在镜上的东西挪开大屁墩。刚敲没两,旧书再次自行翻开,将另一半镜面也盖得严严实实。没有肤的大手又一次从书页中伸,来第一件事,就是冲着空气比一个愤怒的中指。
意识变得迷迷糊糊,各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在他脑里旋转着,最终化为了一声声气的挑衅:
我要回哪儿去来着?
混乱之中,又透着几分震撼。
我是不是应该先跑路比较好?
小娃娃浑僵直,意识地就想先召回自己的珠。
诶,等等。
面前那些是什么东西啊?它们为什么这么瞪我?它们凭什么瞪我?个大很了不起吗?我的珠为什么在那里?谁拿过去的?
娃娃愣了。后知后觉地控着珠往后转了半个圈,正见一团人形的黑影,正在后方悄悄舒展,骇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床上——似是被这一声吵到,徐徒然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不耐烦地翻了个,拉起轻薄柔的被,将自己的脑袋盖得严严实实。
呼很快就恢复了绵长,睡得那叫一个香。
正撕打成一团的血大手与木雕们:“……”
*
这特么是我不用钱就能看的东西吗?
“看什么看?不打我啊?”
娃娃傻了。珠也傻了。珠反应慢半拍地开始动,还没多远,就被黑影用两个指了回来。
望着歪倒一桌的灵异品,徐徒然微微挑了挑眉。
……!
“……你……爹……”被冲翻的布娃娃没忍住骂了声。从相片中爬的女鬼见没人顾及自己,试探着再次朝徐徒然伸手去,手还没靠近,再次被布娃娃的黑发一击拍开——同样被一击拍开的还有一旁的旧书。厚重的书页被行合上,又被木雕们联合往外推开了十几厘米,不偏不倚,正好到破碎的镜上,盖住了一半的镜面。
话说回来,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什么来着?
塑料制的球立刻骨碌碌地朝前去。那娃娃和他的珠不能相隔太远,珠远,连带着他本人也不由自主地往房间里扑去,扑通一声,整个儿摔了卧室里。
那种扑面而来的压力几乎把娃娃给吓了。他艰难地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西装:“你们继续,不用理我。我先回去……”
就在此时,忽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是从珠后方传来的。
自己俯,中指与拇指抵在一起,对准塑料珠,用力一弹——
木雕们骂骂咧咧地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也没什么心继续摆什么疯狂表了,朝着布娃娃发起了集冲锋,途中毫不留地从破碎的镜面上踩过,是将即将浮镜面的白影又给踩了回去……
正撕得火的一众非人齐齐转,寒气森森的目光扫过来,仿佛冰锥,直刺骨髓。
这个充满挑衅的动作引起了布娃娃和木偶们的同仇敌忾。一瞬,便见它们朝着那只血大手齐齐冲了过去。
……看得门外那个小娃娃都傻了。
“你们昨天可够激烈的啊。”她说着,从地上捡起一缕黑的发,放
第二天一早。
场面一时非常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