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之前卡顿的提示音也是五声……或许当时的系统，正是在计那五件商品带来的作死值？

        徐徒然微微蹙眉，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回那支笔上。

        【那就对了嘛。】徐徒然理直气壮，【又不是为了交朋友，也没打算长期养，要什么愉快呢是吧。】

        “请问——我把兔和鸡关在一起。从上面数有三十五个，从面数有九十四个脚，请问兔和鸡各有多少只……”

        笔仙，算是恐怖小说里的常见题材，简单来说就是被请来行占卜的孤魂野鬼。这支笔能以“笔仙”为名，起到的自然也是差不多的作用。

        徐徒然：……

        徐徒然：？？

        徐徒然又问了些注意，确认没问题后，便和对面直接商量起提货。因为星星公园别墅区的安保比较好，徐徒然不得不费劲跑到公园外侧，才终于顺利提到货。

……确实。

        照之前的经验，每购一个灵异品，应该都能带来一定的作死值。这支“笔仙之笔”，是被压到灯级的爟级，对应作死值是四十；那么其他五件灯级商品，对应作死值应该在二三十左右。

        那笔控制着她的手指，自行在纸上移动起来，留一行畅的红花字：

        客服：……？

        笔仙之笔：……

        【全知倾向都是有偏向的嘛。】客服坦然，【这支笔的数学不太好。问它数学的话，它会不兴。】

        【哦。】徐徒然诚恳求教，【那请问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在意的吗？】

        她用左手快速划了手机，翻先前找到的题目：

        客服：……

        客服找到的那件商品，名为“笔仙之笔”。

        徐徒然琢磨了一，认同地了。

        问题是，为什么会卡？明明数字也没有很大……

        徐徒然：？

        【它脾气不太好。】客服敲字的节奏有些迟疑，【就，交起来可能会令人不太愉快。】

        简单来说，就是可以问它问题，有问必答。

        她想起那个秃的布娃娃，以及那个书脊都被扯掉大半的血之书，默默倒了气。

        【二十三只鸡，十二只兔，外加一只闲得无聊跑来问全知者鸡兔同笼的大傻。】

        关于这，徐徒然倒是不奇怪：【知的知的，等级问题是吧？放心，我会谨慎对待的。】

        说来也怪……就在徐徒然拆这支笔的时候，她脑海中作死值提示音又响了。

        【还有就是，这支笔，它可能不太好相。】

        第三十五章

        语音畅，完全没有问题。

        假设这多来的一百二十是先前的开箱带来的，数据倒正好对得上。

        客服：【有的有的。就，请注意不要问它数学题。】

        她又检查了数据，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多了大概一百二十的作死值——这让她想起了先前那五声卡顿的“恭喜”。

        【不过您请放心。这支笔上有我们专门请仁心院的级秩序者施加的限制。它现在只能回答问题，不能说多余的话。】客服如此调，【只要保证一天问的问题不要太多，应该就不会事。】

        客服：……好有理，无法反驳。

        诶？

        “请问你就是笔仙之笔吗？”

        【是。我就是你正在寻觅的全知倾向。相信我，我能解答你心中一切困惑。】

        【恭喜您，获得四十作死值。】

        那笔似是陷了僵直，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迟缓地写答案：

        随笔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大堆空白线圈本和便条本。客服建议是每次问完它问题后，都要将它写的回答撕丢掉，用这种本比较方便。

        这次用来装商品的，是一个不过巴掌长的银铅笔盒。徐徒然拿回去拆开，只见里面是一支正红的钢笔，笔上刻着奇怪的符文，笔帽并不是很合适，松松垮垮的，觉很容易掉。

        【就它了。请问我该去哪里提货？】

        据客服所说，这支笔可以用文字表达自我，所以沟通时一定要注意，不要太沉浸于它的回答。它会通过他人的依赖和信任，逐步控制他人心神，最终将对方变为自己行动的傀儡。

        然后果断敲回复：

        那想必是很不愉快的。

        “……”徐徒然顿了一，对着客服诚恳发问：【那您觉得，我和它们交的时候，会让它们到愉快吗？】

        “好的。”徐徒然耐心等它写完，再度开，“那么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客服：【……倒也不全是。】

        徐徒然将其他灵异品都包好放在一边，坐在桌前，端正坐姿，将笔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