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气……换我我也气。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扶持自己的人上位。偏偏上去的人还不争气,业绩没拿到多少,还被几个不成大的能力者耍得团团转,甚至自相残杀这种蠢事……”
当然,因为距离问题,徐徒然是看不到这个细节的。她只垂眸望着面前画着校园地形图的本,时不时补上或划去两笔,划着划着,忽又到前场景一阵摇晃,莫名的声音在耳边回。
好用的伴生又少了一个。为什么不听话?气死了。
“你们育老师死了。”
那是用来帮助稳定神状态的药——朱棠,她现在也正不舒服。
——而在遥远的另一栋建筑,空气中浮动的愤怒绪,瞬间变得更加剧烈。
???
我什么了?为什么要突然给我作死值?是之前的结算延迟了?
“这节课,改上数学。”
……好生气!
考虑到朱棠和自己都有的混乱倾向,这种不适显然大概率来自于大槐花本花。不过徐徒然不明白……这好端端的,它突然搞什么事?
课堂上,数学老师背对着学生,正在黑板上奋笔疾书。
白的粉笔一又一地用力往黑板上戳,甚至留明显的凹。但若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她握着粉笔的手指不仅正在收紧,还莫名有些发抖,抖得还越来越急。
数学老师冷冰冰地说着,将手中保温杯重重放在讲台上,狠狠地瞪了坐在角落的徐徒然一。
“你
?
心不好到想要疯狂哔哔,结果被哔哔的其中一个树对象居然还把门给关上了!更气了!
男人上穿着一件姜黄的衬衫,衬衫上是一个颇特的火炬图案。或许是因为这衣服穿旧了,那火炬图案显几分黯淡。
坐在最后一排椅上的男人不悦地闭了闭,试图将那种令人不适的摇晃赶自己的脑海——不得不说,和混乱倾向的可憎打交,就是让人讨厌。
是听不懂的语言。像是责骂,又像是野兽的吼叫,语气激烈,在耳边响起的觉宛如有东西在耳边爆开,连耳膜都隐隐作痛。
她后知后觉地在意识打开数值面板检查,还没查清楚,就见一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踏步地走了教室。
空旷的小礼堂中,一层厚厚的半透明胶质固,正顺着阶梯一往上攀爬,果冻状的躯不住摇晃,每次晃动,都准确地传达一个讯息。
第六十章
……?
它不知那人是谁,但它就是好气!啊!
……生气!
徐徒然左思右想不明白这大槐花突然犯病的理由,又觉得似乎没什么搭理的必要,索暗地里把自己的位置圈成国土,又在纸上颁布“神污染不可”的禁令,脑袋一低,继续画起自己的示意图。
再睁开,他毫不意外地发现那种胶状固已经蔓延到了自己脚。他不耐烦地撇嘴,纵一跃,稳稳地站到了椅上,开说话时,语气里却透几分温和与安抚的意味。
……生气!
男人合地叹了气:“可用的伴生数量本就不多。现在又少一个,老师的位置现空缺,也没个可用的人补上……确实令人恼火。”
攀在阶梯上的粘稠固晃得更厉害,甚至给人一种整个房间,包括所有的光影都在摇晃的错觉。
正在他脚蠕动蔓延的胶状停顿了一,一秒,半透明的胶质,翻了无数双小小的睛,齐齐眨动着,看向站在椅上的男人:
徐徒然用力掐了掐大,试图将这种讨厌的幻觉驱赶,目光无意中掠过坐在斜前方的朱棠,发现她正趁着数学老师不注意,偷偷往嘴里药片。
她不明所以地往外面看了,什么都没看到。却明显能觉到空气里多了某种烈的绪,像是愤怒,又像是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