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徐徒然将手机从耳边拿开，视线一转，却见一颗卤般的无面颅，不知何时从自己后探了过来。她默了一，往上面摸了摸，确认那实际就是团空气，便放心地往旁边挪了挪，切回和淘宝店的聊天界面，继续发消息。

        正好这会儿小姜总就在办公室的一角作业，对接人员便直接问了她。小姜总大笔一挥，在作业本上画了两个符文，让对接人员直接拍给徐徒然，又一边着英语阅读一边：“这两个符文的效果都还行。就使用起来有些麻烦。你跟她说，这第一个符文，最外面那层环必须一气呵成不能断，灌注的力量也必须均衡稳定，第二笔要从右边开始画……”

里有一些新买的小盆栽，还没来得及换盆，用的都是那种比较轻的黑塑料花盆。

        说急和生气吧，肯定是有的。说心疼吧，也不少。但在听到蒲晗描述那场景的时候，徐徒然还是不可避免地到几分哭笑不得。

        “……抱歉。”默了一会儿，徐徒然听见他在手机那，“通过可憎去排查铁线虫。这主意是我的。我也没想到事会变成这样。”

        她暗自叹着，看了自己填得不对嘴的完形填空，深深叹了气。又听到那员工说，大佬在打听换购的事，立刻抛作业不，蹦着跑了过去。

        过了会儿，才听他认真“嗯”了一声。

        还没交代完，就见对接人员从电脑后面探来：

        “升级这事，你的节奏来。这种事急不得。”顿了几秒，她平静开。虽然她自己升级很快，但徐徒然清楚，升级本就有风险，普通人耗费几月几年都有可能。

        她望着天花板上不断蠕动的幻觉块，一时不知该摆什么表。

        “我向你保证。杨不弃我一定给你找回来，连花带盆送还给你。你只要别让他害人，兴带到哪儿就带到哪儿去。而且最多两个礼拜。我一定升到辰级，还他清白。”

        “她说谢谢提供，都画了，效果很好。问该付多少钱。”

        徐徒然心稍松，看了血刺呼啦的块天花板，想了想又：“对了，正好再问你个事。”

        “我懂你现在心。我看到的时候也傻了。”蒲晗理解地开。事实上，如果不是当时菲菲提醒他控制绪，他能当场笑声。

        徐徒然语气笃定。她不知自己为什么笃定，但她莫名就是如此信。

        “你知有什么符文，可以用来消解幻觉吗？要效果好的。”

        杨不弃就那样在监控探的注视，将其中几棵植了来，将自己的须分别花盆的土里，然后就踩着这几个塑料花盆，背着自己的小黑包，哒哒哒地走了。

        对接人员忙敲起键盘。手机那的徐徒然见状，微微抿了抿唇。

        然而笑归笑，难过也是真难过。

        她将徐徒然的发言认认真真看了两，又将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小脸变得越发严肃。

        她刚才想问淘宝店的，实际也是那个问题。她现在这幻觉太严重了，不设法抑制不行。

        姜思雨：“……”

        “行。”徐徒然，又和蒲晗约定，让他将拍到杨不弃的视频传自己一份，方挂断了电话。

        她第二句话说得比第一句更笃定。听得蒲晗又懵了一瞬。

        “还有，纠正你两个说法——第一，杨不弃他不会害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害人。”

        徐徒然：“……”

        行，不愧是大佬，学得就是快。

        徐徒然：“……”

        “幻觉？我一般吃药比较多。”蒲晗想了想，，“符文也有，不过我会的那个不太稳定。慈济院最近刚改一个新的，比较稳定。等我查查清楚再画给你看。”

        “第二，不用你送还。你有线索分享给我就好，我自己能去找。”

        即使隔着文字，她也能觉到，现在徐徒然的和神都已经消耗至极限。这状态，再不睡，真的要事了。

        “那个，小姜总，大佬刚刚回复了。”

        “你跟她说，让她先去睡觉。”她想了想，对旁边人，“无论什么事，等她睡醒了再说。不睡就不给聊。”

        “大佬需要啥？也要抵抗幻觉的？这个似乎有难。哦对，跟她说，符文不用付……”姜思雨话说一半，视线落在屏幕上的聊天记录上，登时一顿。

        徐徒然专属的对接人员，很快就收到了她的需求。她希望淘宝店这边能提供一些用来抵抗幻觉的符文或，价钱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