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陪他留宿一宿,冯栏嫌条件差,非要回去,我送他到门,冯栏突然阴笑起来
更想不到我师父那普普通通的小老,年轻时还有如此人泪的一番经历,可要这样说来,枣树的猩红棺材里躺着我师娘,那一年前黄鼠狼站在树梢上雷时,雷劈树,岂不是劈我师娘?
冯栏可是说过,棺材里一定有很厉害的大妖邪。
冯栏啃着指琢磨一阵,说:“你们不用担心,既然那棺材是这样的来历,当天劈在枣树上的三雷就不是劈棺材里的吴鬼师娘,而是劈枣树上的狐妖,狐妖一灭,棺材里只剩吴鬼师娘,了结前尘往事,枣树又倒了,吴鬼师娘也没什么大问题!”
吴焕勋有文化,顺接一句:“坟有小枣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几年后当硕果累累矣。”
说完故事的苗继善喝,对我叹:“我是真想不到胡丽死后二十年,我师哥会再收一个小徒弟。”
吴焕卿二人对视一,齐齐摇,并由此了最终结论,我师父不仅疯了,他还变态了!
绝对疯了!”
“那她喊号啥?吓得我还以为棺材里的鬼要批斗谁呢!”
我也想不到,我师父家这两间房的小破院,原先居然住过那么多人,发生过那么多事。
冯栏翻个白说:“她是那个年代的人,不喊号喊啥?老铁劈的好,双击666?”
第一百四十一章 盖骨
眨三十多年过去,即便交通发达到在市里坐公交,到十里铺村只用两个小时,吴焕卿也没有过回来看看的念,他觉得以我师父疯疯癫癫的状态,可能十来年前就死了。
我师父:“近好,小丽要附在树上,结枣给我吃!到时候我给你们送,你们也尝尝小丽的味……对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人,你们还不搬回来么?”
我问他:“那天咱俩看见雷劈了枣树,狐妖就没了吧?为啥我师娘又在棺材里喊了一句,把他打倒在地踏上一万只脚?”
直到他遇到我。
吴焕卿便劝:“师哥啊,这树是不是离小丽的棺材太近了?要不咱挪远?”
打那以后,吴焕卿便尽量不和我师父来往,也不知我师父在家里忙些什么,赶到72年市里的建筑公司招工,他就带着吴焕勋去当了工人,后来成立家属工厂,又把妻儿老小也接到市里,随后给我师父写一封信,告之自己的去向和在市里的住址,并劝我师父再找个媳妇云云。
我师父满柔的摸着枣树苗说:“我亲手栽的。”
从葬法的角度来讲,坟三四米不宜有树,一两棵树倒是不影响风,但生长的树会破坏棺材,而我师父栽的这棵枣树都不是离棺材太近,本就栽在棺材上面。
吴焕卿扭看他,怀疑他脑了。
苗老将吴家的故事讲给我们听,除了给我一个交代外,还有事求冯栏。
我师父也回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祝他们安好,让他们不用惦念,他一个人在村里过得很好,末尾又提醒他们,枣树长大了,结的枣越来越甜,让他们有时间回来吃。
方才得知,老天爷劈的就是枣树,是劈倒枣树后,意外了棺材。
他俩将三儿的人埋回去,一溜烟逃回家,至此对我师父有了三分恐惧,不再搀和他的事,直到我师娘七七,他们随我师父上坟时,发现坟上多了棵一人多的枣树苗。
我师娘有那么邪乎?
看到信的吴焕卿起了一鸡疙瘩,再没主动联系过我师父,我师父也没找过他,这师兄弟三人至此各奔东西,而吴焕勋后来死于意外,他老婆带着孩改嫁,不知去向。
夜已深,苗老哈气连天,也不用我招呼,自己从柜里取铺盖,在我师父床上睡。
冯栏的意思是,他一直以为那三雷是劈棺材,结果棺材没劈开,说明老天爷灭妖失败!
“你师娘闹鬼了呗!她对狐妖恨之骨,看被雷劈了,肯定要鼓掌叫好。”
他听我说了雷劈棺材,棺材里有女人说话的怪事,觉得我师娘一定没有安息,他想求冯栏给超度一,再给我师父和师娘合葬,成全他俩生前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