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阳：“再抠一抠细节，完善证据链的过程就是调查过程。如果邱宏兵是凶手，他的心防就是自认为手段超，天衣无，我们就一一打碎他的信心。”

        侯大利取过纸，写一种可能：肖霄睡，邱宏兵从七幢潜了罗小区。

        想起这句话时，侯大利几乎了起来，：“摩托车，邱宏兵会骑摩托车。”

        周向阳：“证据链不完善，如果不是邱宏兵所为，怎么办？我们要想到这种可能。上一次没有审来黄大森，惹来了联合调查组，现在我还心有余悸。”

        从罗小区回到办公室，侯大利便与周向阳讨论审讯方案。

        江克扬：“哇，我听过市歌，很不错，原来就自这里，失敬了。”

        侯大利对这个问题甚为疼，：“这些都还没有查清楚。所以审讯方案很重要，要利用已知的证据，虚虚实实，攻破邱宏兵心防。”

        与周向阳讨论了半个小时后，侯大利独自待在办公室，整理前一阶段得到的线索。他调肖霄的询问笔录，逐句推敲。5月23日和6月17日是两个关键时间，在这两个时间，邱宏兵都在罗小区，与肖霄睡在一起。

        “肖霄倒是睡了，邱宏兵是否睡了还真是个问题。”

        听到这句回答，江克扬和侯大利对视一。这是事前两人商定好的调查容，针对的是张冬梅在6月17日与其母亲的对话是否有可能是语音合成。

        当得知公安人员要扣押音乐工作室主要设备时，邱宏泪哗地就来了，：“这些是我的设备，和我弟弟无关，你们这是知法犯法。”

        二

        江克扬：“这些应该很烧钱，如果不是真喜，肯定不去。”

        “邱宏兵的奔驰没有动，他用的什么交通工？到了月亮湖是如何躲过监控的？”

邱宏阻止：“设备很贵，很气，最好别碰。”

        江克扬耐心地：“照规定，在搜查过程中发现的可用以证明犯罪嫌疑人有罪或无罪的各种品和文件，由现场指挥人员决定予以扣押。持有人拒绝交应当扣押的品和文件的，公安机关可以行扣押。你放心，我们不会损坏音乐工作室的品。”

        侯大利沉默半晌，：“周哥提醒得对，还得尽量完善证据链。”

        邱宏：“录音棚。江州市的市歌就是在这里录制的。”

        邱宏：“我弟的天赋比我，在工作之余，最享受的还是自己喜的事。他和张冬梅关系不好，到工作室来玩是他最大的人生乐趣。”

        侯大利抓起手机，拨打了周涛的电话，：“你赶紧去看看5月23日和6月17日晚上，在南郊那个监控上有没有一辆档摩托车经过。如果邱宏兵骑摩托车，肯定是档摩托车，还得盗，在晚上9后，你查有这个特征的、反复现的摩托车。”

        预审有收集规范证据、深挖犯罪、监督侦查活动、保障人权、为公诉准备等功能，周向阳是老预审，经验丰富，目光锐，看罢卷宗，立刻向侯大利提了尖锐问题。

        邱宏：“小菜一碟。”

        邱宏：“那是。”

        江克扬又随问：“邱宏兵学音乐，应该也经常到这里来玩。”

        江克扬缩回手，：“这些是什么设备？”

        侯大利不停地翻看卷宗里的资料，翻到蒙洁的询问笔录时，脑中闪过当时蒙洁说过的话：邱宏兵骑着一辆大摩托车，轰隆隆来到我和冬梅面前。

        老预审周向阳一年四季都端着大茶缸，：“我看了卷宗，仍然缺少致命一击。在张大树别墅发现的线索，从月亮湖捞尸，只能证明凶杀现场和抛尸现场在张大树别墅，而不能证明邱宏兵是凶手，反而是邱宏兵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我们必须考虑凶手另有其人的可能。还有另外几个问题没有解决：凶手是一人还是多人，如何月亮湖别墅的。”

        邱宏：“我们这个地方虽小，制作平在江州算是尖的。”

        江克扬：“除了录制音乐，可否编辑声音？”

        制作了搜查笔录，填写了扣押品、文件清单，对工作室主要设备行扣押，搜查工作告一段落。侯大利刚刚走邱宏房间，接到了小林打来的电话，小林兴奋地：“我们查到了监控安装过的痕迹，以前安装过监控设备，现在拆除了。家用监控一般用电脑接收，就算删除了数据，也可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