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嚣张跋扈，但那神完全变了，变得冷冽，手也不再是垂着，而是撑在床边，手指一敲击着床沿。

        连刷牙都刷得那么标准有组织，他平常怕是有练习过的吧。

        她小时候也被这么说过，但她的爸妈没那么严格，也没那么多力。而他家就不一定了，刘舒舒不可控地想起了那个跟她聊桃花的女人，也许就是她，一个一个动作地纠正于正昊，力求追求优雅与完。

        据这个推测，他未必就是一个大人中的好孩，起码在很小的时候肯定不是。

        于正昊并不是迫症，他醉倒后，像是回到了被大人教的小孩年龄，他也就只有在那个年龄，才会有大人在他耳边说必须得正确刷牙，必须要用巾洗脸，不能不洗澡。

        他这么也不怕面了，刘舒舒二话不说过去把风扇给关了。

        可是她闻了闻上的汗味，还是去卫生间简单冲了个凉，还是穿的那件睡衣。

        那他这么幽怨看着她嘛？

        这妥妥就是迫症啊。

        重新回到房间时，于正昊正闭着睛舒服地着风扇，房间里没有空调，只有风扇。

        他盯着她说：“我要风扇。”

“你确定？确定不会把牙膏给吃了？”

        向晨和宋颖很快也上楼了，刘舒舒和他们在客厅撞上。

        他小时候是被说了多少次，长大醉倒后还能这么记忆深刻？

        “那也不行。喝醉酒的人也不能洗澡。”

        于正昊又说：“那我可以不洗澡吗？”

        刘舒舒打量了一会他，说：“好好刷，顺便把你满脸油污的脸洗了。”

        刘舒舒在旁守着，她没那么认真盯着他看，只是神偶尔掠过他。

        于正昊脚步轻快回房间了。

        刘舒舒看了一，没看到什么油污，于是她了。

        于正昊明显迟疑了一：“可以吗？”

        “那你去吧。”

        刘舒舒很快知他是什么状态了。

        刘舒舒大概扫了一他的两排白牙齿：“净了……”

        他现在这么刷，是什么肌记忆在作祟吗？

        “可以。”

        得到了允许，于正昊地略抹了一把脸，抬起时，一直往他的领滴。

        “好，巾呢，我可以洗脸了。”

        刘舒舒蹭蹭地到洗漱间给他牙刷挤好牙膏。于正昊也跟着来了。

        “……”刘舒舒想了个折中办法，她拿来一条湿巾，然后让他自己，最后把衣服都换了。

        于正昊了一：“我会的。”

        于正昊摇：“不会。”

        醉鬼没有洗澡的权利，刘舒舒笑笑：“当然可以。”

        刘舒舒看他睡得熟，的懒惰因也在作祟，她好想立刻躺去睡觉。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于正昊刷好牙了，还特意裂开嘴给她看。

        相比刚才于正昊的刷牙，她可算是敷衍多了。

        如果一个人的酒醉状态一般只有一种，那么于正昊可能有两种。

        一会后，于正昊就被醒了，他看向刘舒舒，眉轻皱着，看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如此一番折腾来，于正昊虽然不太满意，但总是愿意躺了。

        于正昊半信半疑，他蹙眉，又说：“那我要洗澡。”

        他问：“刷净了吗？”

        刘舒舒也不知哪来的耐心，她弯腰，对一个喝醉的人解释说：“你喝醉酒了，风扇的话，可能会导致面。”

        于正昊脸不佳：“我上很臭，你不能什么吗？”

        他双手垂在侧，低低看着她，真的好乖巧。

        他刷牙，对着镜刷，斜刷时，牙刷似乎都是45°，更不用说他正非常有序地从左到右慢慢地刷过去……

        向晨见到她，不由得挠了挠说：“你要不今晚在这里休息吧，顺便照看一于正昊。”

        可是她看过他之前刷牙，虽然大多数时候牙刷都被泡沫挡住，她看不到里面全貌，但起码是能看到他动作的，他之前的刷牙动作是会一刷左边，然后又掉转牙刷刷右边的。

        “嗯。”刘舒舒没有忸怩推辞，她应。回到房间时，于正昊已经躺了，睡得四仰八叉的，没有睡姿可言，刚才的乖巧模样自然也消失殆尽了。

        刘舒舒被他那幽怨的神看得心一颤。

        刘舒舒见他走了，自己也来到镜面前洗漱，她在这里没有牙刷，只能用手指沾着牙膏行简单的刷牙。

        这么的天，她也想风扇的。

        喝醉酒的人真是和平常的很不一样啊，有的人发酒疯，有的人一动不动，他这么乖算是什么样的？

        他酒醒了？应该是不太可能，酒醒了起码要好几个小时呢。

        他先是乖巧小孩模样，后来就是公哥。

        “你随便用手洗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