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就在这个时候被朋友环绕着了屋，把李城雾和许漠烟两个人这一遭看了个正着。

        李城雾就站在床边看着她，跟她闲聊。

        正是洗澡的峰期，其他新兵来来往往。

        “喜？”她说不清是喜还是不喜，这只是她的一个选择。可是既然刚刚说了是自己主动要来这儿，又说自己不喜，可不就了个空让李城雾来追问嘛？她只能说：“是啊，我喜。我觉得军人很酷，有力量，能保护自己，能保护好多人。”

        “你弟弟？”许漠烟好奇地转过，和他对视。

        李城雾看着她，歪了歪，他肤偏白，洗过了澡，发丝微微湿，浑上都是一淡淡的柠檬香皂味。

        许漠烟一愣，意识就说：“不是，是我自己要来这儿的。”

        来这儿躲着，就为了逃婚。

在跟着我去报，我们一般都是晚上六吃晚饭，晚训从七到十，作息时间表在门也贴着。”

        “这个驱蚊给你，这儿晚上蚊特别多，其实我白天也会过来一的，但可能到了半夜，蚊还是会飞过来。”李城雾说着，又从他床的小袋里拿一盒绿的草本药膏。“这几天你从上铺来的时候，我看到你胳膊和上都是蚊咬来的包，晚上都没睡好吧，这个药膏涂一涂，很止还消。”

        周末晚训回来得早，许漠烟赶着时间去洗澡，不能暴自己是女人，要么就比所有人都洗得早，要么就比所有人都洗得晚，许漠烟是个喜把事利利落落早完的人，能早就早，实在不行，她衡量利弊后才能往后拖一拖。

        “是你家里人让你来这儿的吗？”

        “那他现在在哪里？在你山城的老家吗？”

        “送你啦，不用还我。”李城雾还是笑。

        “你是喜当军人吗？”李城雾靠近，他个，胳膊一抬，手肘就能搭在许漠烟的床栏边。

        04.山城雾漫漫    -

        ……

        “谢谢班长～”许漠烟抹完小，抹胳膊，抹完胳膊歪着抹脖后面。都抹完了，她坐在床边，垂胳膊，碰了碰李城雾的手肘，掌心里握着那个草本药膏的盒。

        “谢谢班长～”许漠烟接过药膏，爬到床上去，把卷上来，小上她疙疙瘩瘩起了一片，摸上去又痛又。

        许漠烟倒是不急，就是宿舍条件有一让她烦心。大通铺里起起伏伏的打呼声也就算了，六月中那段时间又又闷的天气忍忍也能过去，但是蚊她忍不了也本无法就这么算了。许漠烟是天生的蚊质，哪里有许漠烟，蚊就像长了睛一样，就盯着她咬。白天在训练场暴晒，晚上等合适的时机她才能浴室洗澡，洗澡来还要赶着洗衣房停之前急匆匆把换来的衣服洗掉，好不容易爬上床能休息，睡熟了活生生被蚊咬醒，浑的包，又红又又痛。

        洗澡后裹了束，穿上宽松的睡衣，回到宿舍区，看到李城雾在铺整理床铺，他就睡在许漠烟的铺。

        “哦！”许漠烟想了想，往后一仰，把药膏盒也放到枕面。直起，还是坐在那儿，两条挂在床边晃啊晃，闲散又随意。

        “我觉得你很像我弟弟。”李城雾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温柔又清新。

        “没事，他离开的时候也是笑着的，他肯定不希望我现在想到他都会难过。”李城雾角有泪光，但嘴边却挂着笑。

        许漠烟被他平静的语气击中，一愣住，也不摆了，俯，意识地伸手握住了他手腕，说了声：“对不起。”

        他声音温和，像炎炎夏日里缓缓淌的清凉溪，跟许漠烟说话的时候总是很认真地看着她，眸像夜空里闪耀的星。

        “嗯嗯。”许漠烟，跟着李城雾走了大通铺宿舍区，去往训练场。

        “嗯。”李城雾回答，波微微一动，但目光还是亮的：“他16岁时生病了，在成年那天去世，葬在我家那边。”

        许漠烟往前走，李城雾从床前抬起，对着空气撒了一波薄荷味的驱蚊，一边一边往门边走的时候，看到许漠烟回来，李城雾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虽说都是小事，可往往是小事才最烦人。

        本来还以为有向左转向右转什么的，但是教官都要pua一句，军姿都站不好，转什么转。

        “对，他也瘦瘦的，肤很白，面相看上去很秀气。他也像你一样笑起来很甜，也很容易被蚊咬，也喜坐在床边这样摆着，看到你就莫名会觉得很亲切。”

        新兵一个星期的训练任务简单而枯燥，不外乎是站军姿，站军姿，以及站军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