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什么影响。就算真的影响了，我就不这份工作了呗，我本来也就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留在这儿，毕竟我也老大不小了。”

        “班长，我是不是拖你后了？”

        “你怎么一个信儿都不给我啊？我天天往办公室跑，把报纸都翻遍了，一个信号都没有，怎么我这么大一个靠山在你跟前儿呢，你都不知用一用啊。”

        “这里是值班室，您有什么事儿吗？”许漠烟只能这样打虎。

        “但我听说，班长是有考指标的，你要是考成绩不好，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呀。”

        “现在带你值班的人是李城雾吗？”

        “就是我现在的训练指标都是刚达标那种，是不是会影响到班级，影响到你啊？”

        “嗯。”

        许漠烟放电话，脑里还是陆归北那句“你跟在李城雾后面划划就行”，又迭加上了迟暮的“你到底要跟在李城雾屁后面麻烦他麻烦到什么时候……”，她心里越来越不得劲儿，看到李城雾来，递给她一瓶矿泉，不忘嘱咐她多喝的时候，许漠烟问他：

        “是。”

        “怎么，你不看啊，不看别看！谁求着你看了？”许漠烟回去，转，怒气冲冲地往回走。

        “是不是有想我？”

        “喂？”

        许漠烟：……才不是。

        “不行！就算是你以后要离开这个岗位，我也不能成为你带过的最差的那个

        “行，那你挂了吧。我现在不在营，晚上有个应酬，演习那天过去看你。”

        李城雾被她说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低腼腆一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但我觉得人生没有那么多非得如此，到了哪里我都会努力适应，但我不能只为我自己的喜好考虑，还是要想想我的家人的。”

        “是。”没办法，这个祖宗要哄好。

        “不会影响到班级的，”李城雾坐在她平时睡的沙发上，已经把许漠烟的意思摸透了七八分：“新兵营主要是给特战营后备军的，有些是为了特战营，有些呢，目的则比较实际，比如我就是这样，我没有什么兵王梦，就是觉得在这儿工作稳定，至少能吃饱饭，工作容也很有意义，我就留了。其实咱们班里更多还是我这个想法，而且他们都不需要留来，只要有个参过军的背景，也是个加分项。这些都跟训练成绩没关系，你能达标就足够了。”

        那陆归北瞬间阳光灿烂起来，握着听筒，笑声本收不住。

        许漠烟被迟暮呛得说不话来。

        “你只要用是和不是来回答我就行了。”陆归北在那，因为这个意外的电话而欣喜若狂。他也知许漠烟的顾虑，可是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哪怕是经过变换的，他还是能第一时间知她是谁，既然知对面是她，就总是忍不住要多跟她说一会儿话。

        许漠烟也皱起眉，她脸上明明没什么表！

        “是。”

        “嗯。”

        她真希望李城雾就是自己的家人。

        “家里有些事儿。”李城雾无奈地笑了笑。

”

        “别那么一副委屈巴巴求保护的样，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迟暮皱起眉。

        他越是这么说，她就越想去找李城雾，如果班级成绩真的那么重要，为什么他从来不跟她说。

        李城雾一愣，扬扬眉，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想留在这儿了吗？”

        听到陆归北的声音，许漠烟松了气。但是李城雾正好经过门，在来来回回地拖地，许漠烟只能咳几声以作回应。

        “是不是有想家？”

        “好了，过几天你们新兵要演习，你这种不愿意特战营的，跟在李城雾后面划划就行，早淘汰，早来我这儿吃西瓜，说好了啊。”

        “最近的状态是正常的吗？”

        “可我觉得你很喜你现在的这份工作。你很适合当班长，你是个特别好的班长！”许漠烟看着他的时候，睛里带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光。

        “不是。”

        “是你吧，许漠烟。”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许漠烟珠转了转，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

        晚上跟着李城雾去值班的时候，许漠烟有几分坐立难安，就在她要开之前，电话铃响了。

        每次听到李城雾说起家人，许漠烟心里都酸酸的。她现在回忆起当初李城雾说她长得像他弟弟，现在只是有烈的愿望，要是她真的是他弟弟就好了。她有一个这么好的哥哥，有一个这么值得信任的家人，李城雾总不会他结婚，他这个那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