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这么巧的事儿。

        谢予靠在桌上，又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早就被选中了，白小龙和赵阳阳只不过是前面的开胃小菜，是围绕着他铺垫开的一场大戏，他才是戏中的主角。

        他即是被害人的儿，又是警察的儿，是最好的许愿者。

        在想到一些不好的事的时候，谢予习惯的会想到陈钊，好像想到这个人，就能稍微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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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予之前一直没想到这一，自然也就没跟陈钊提过，白小龙的母亲以前跟谢予的父亲是邻居，两个人还沾亲带故的有一亲戚关系，但是很远，后来渐渐联系就断了，要是街上遇见了有可能都认不来，现在却突然想到了。

        谢予着手里的照片，微微昂着，轻声说：“我可以报警啊。”

再揭他的份，揭他掩藏在岁月里的血痕，再亲手实现他的愿望――警察不到的事让小丑到了，再加上那些恩怨仇，能瞬间引爆舆论。

        “报警，报警！警察，一帮废！”隔着一个喇叭，那边的人疯狂地吼了起来：“警察能帮你报仇吗？不能！他们只会在事发生后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凶手近在前，他们抓不到，抓不到！温死了，他们抓到了吗？没有！这十年里，他们从未真的去找过！岳龙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乡，多嘲讽啊，受害人被剁成几块，受害人家属永远走不伤痛，可凶手呢？生儿育女，尽享天之乐！这公平吗？谢予，这公平吗！”

        有没有可能，最开始，这两个目标就是围绕他选择的呢？

        “你不想报仇吗？”这时候，喇叭后的小丑似乎被谢予略显冷漠的态度给刺痛了，他的声音骤然，带着愤怒似得，从喇叭后面咆哮而来：“你忘了你失去亲人的痛苦了吗？她就死在你面前，一刀一刀被砍死，你不想给他报仇吗？”

        “报警有什么用！”喇叭那边的小丑声线越发昂了，像是猛地划过黑板的粉笔，刺的谢予微微眯了眯。

        谢予抬起，又一次看向那个喇叭，问他：“所以，你想要我许愿岳龙死掉吗？”

        白小龙一个，赵阳阳一个，都在他的生活范围里。

        当然，引爆舆论还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满足小丑的扭曲望，小丑似乎对警察和凶手都很仇视，所以才会亲手拿起屠刀。

        “许愿不好吗？”小丑的语气瞬间变得低沉，拖着长长的尾音，像是站在后台的小丑，笑看荒诞的人世，嬉笑着叹息：“你可以为你的母亲报仇，可以让凶手绳之以法，相对的，你只要付一小小的代价而已，谢予，难你不想让凶手遭受到百倍的偿还吗？”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小丑选他的原因。

        谢予的心越发向沉了，他着手骨，又一次想到了陈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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