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一哂，没回话。

        贺嘉依旧保持着沉默，但他的肩背不再直，背叛二字板上钉钉，从此将他钉在了耻辱上，莫说是前途，他的心已经过不去这个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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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嘉突然抬，与周慎的视线持平，他苦笑一声，问：“你们想让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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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嘉终于敢抬，他迎上历思凯的目光，目光相接的一瞬间又再次垂低了，看上去更像是无颜面对。

        贺嘉的垂得很低，历思凯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缓缓开：“事发到现在你一句话没说，现在你可以说话了，说吧，我想听一听你的解释。”

        于是他站了起来，也不去看贺嘉，只朝周慎叮嘱：“我们回市局。”

        历思凯审讯室前已经在办公室了一支烟冷静，此刻的他已经能平心静气与贺嘉对峙。

        贺嘉背叛一事说白了算市局的事，历思凯理智犹在，所以他没想在荆门分局当着外人的面理这件事。

        历思凯并不着急等回复，他的目光一寸不移落在贺嘉上，此刻的他异常平静在等待着贺嘉的解释。

        “只是我想不明白，秦勉答应了你什么好？他到底答应给你什么，能让你连前途都不要，甚至了背叛组织的事？你知这件事后果有多严重吗？背叛就意味着自毁，你包括你的后代上这一辈就有了污，从此公安网上你的信息栏永远打上了背叛的标签，而你也将会面临司法机关的仲裁……我很想问一问，这一切到底值得吗？到底值得吗？！”

        大约过了一分钟，审讯室里的气氛如置冰窖般煎熬，贺嘉也终于在几目光的注视开了。

        同时旁笔录的两名民警相顾无言，大气不敢一，毕竟贺嘉在市局的资历和地位深重，谁也没想到某一天他会坐到那个被审讯的位上。

        周慎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他二人的对峙，叹息一声：“贺嘉，事已至此，我们希望你能坦白交代，你是老警察了审讯这一套经历得多，我想你能明白坐在那个位上意味着什么……”

        历思凯自嘲一笑，此刻倒颇耐心与他解释：“我一早就怀疑警方有鬼，只是我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你。三绝峰上警方行动失利，让秦勉成功逃脱，虽然你没有参与行动，但这其中一定有你的功劳吧？”

        一个小时后，市局的审讯室里，穿警服的贺嘉被同事押解坐到了被审讯的位置上，而他对面坐着历思凯和周慎。

        历思凯了把脸，睛里红血丝多得骇人：“你是否真的在为秦勉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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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周慎顺从地应了声，在历思凯离开后才委托程海押送贺嘉回了城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