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顿了顿,语气尽量云淡风轻:“他也知我想年底成婚,也不可能将我派去的。”
若是这位小王所言当真,那么大夏肯定得兵相助。
想着,昭仁好奇地问:“如今我哥哥娶妻成婚,你二哥的婚事可有眉目”
“人的一生,不可能事事皆如人意,总的为了最重要的东西放弃些次要重要的。”
昭仁郡主在前院忙完,就看见坐在榭里赏景的沈芝,小跑过去诉苦:“芝芝,我刚刚给我大嫂端糕过去的时候看见她上的凤冠了,特别重,差压垮了我嫂的脖颈。可你知吗我看过我娘给我准备的凤冠图纸,比我嫂还要华丽,到时候会不会真压断我脖。”
晚上顾浔来安国公府的时候,沈芝问起了这一事,顾浔没瞒他,的确有此一事,她望着沈芝脸上的担忧,他了他的脸:“即使此事当真,陛也不会派我战,他知我伤未愈,再者说。”
“傻丫,你只是太在乎我而已。”顾浔拿手绢给沈芝泪,手绢是过年的时候,沈芝送给他的,她绣工不好,只在一角绣了几颗小芝麻,顾浔平常也舍不得用。
顾浔扣紧她的肩膀:“我不是答应过你了吗,以后个文官,所以别担心这个。”
大夏泱泱中华,乃是天朝上国,对待附属小国也秉持君之交,当助必助。
两人对视一,不约而同地定了决心,趁着还没打造饥结束,一定得要求工匠降低重量。
沈芝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应该不会吧。”她成亲用的凤冠还没打造结束,可说起华丽致程度,和昭仁的差不了多少。
沈芝回忆起顾浔曾经允诺过她的话,他是最一诺千金不过了,既然这般说过,他就一定会这般的,只是沈芝还是有些忍不住问曾经问过的问题:“那你会后悔吗”
“芝芝,我不是说过了吗,不仅仅是你怕,我比从前十倍百倍的怕上战场,怕受了伤,都丢了命,从前的顾将军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不是你的问题。即使是你的问题,也只是为什么世间会有你现。”
“于我而言,你更重要。”
“你知的,西南路途迢迢,地势险峻,而安南还有象兵,虽说我大夏必当凯旋,可这一战也十分危险。”
只是她的嘴唇动了好几,都没能吐一个字来。
顾浔不怎么说这般甜言蜜语的话,可今日说的都是心里话。
不过甘之如饴。
沈芝摇了摇:“我二哥一心泡在神营里,没心思想这些,他又才十八,我爹想过个一两年再说。”
沈芝哭完冷静来,她清楚顾浔的意思,顾浔是自愿的,可她太清楚顾浔的抱负,还天太平,愿百姓康安。
她想,上辈顾浔为这份抱负革裹尸,这辈或许注定就是让他个舞文墨的盛世名臣。
说着,顾浔叹了气,无奈地问:“芝芝,怎么哭了,等会儿你二哥看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喜一个人,就能拥有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的盔甲,可与此同时,他也有了满肋。
沈芝了泪,泪朦胧地说:“浔表哥,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己是安觉国王义的份继承大统。而这位小王便是唯一幸免于难的王族了,他陈一间抗衡上国,酷法淫刑,正恳求陛帮他肃朝清野,平叛复国。”
八个月后,二月二十三,宜嫁娶订盟,祈福宅,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
沈芝没被安,她望着顾浔深邃的眸,迟疑地问:“那你想去吗”
“你想扩大规模如今人手”
既然昭仁有这个担忧,沈芝免不得也有些迟疑。
“不会。”
安平公主府。锣鼓喧天,宾朋满至,四面张灯结彩,闹非凡。
“不过应该也轮不到顾浔征。”
她收好绪:“好了,不提这些了,浔表哥,你帮我分析分析,我的遇香坊要不要再开一家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