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民风开放剽悍,你是一国之君还是王侯将相,天家秘闻、皇族秘辛、朝堂野史无不可搬来戏说。
梁徽没动:“清规没上过树吧?上来看看,风景极好。”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对!戏!”
“好!”
祝知宜耳后泛。
近亭台楼阁,远良田万顷,梁徽护着他,在他耳边介绍这是哪个宗王府邸私园,那是哪个贪官庄豪宅。
小童兴采烈了谢,给祝知宜了一串糖葫芦,说“哥哥,好”一溜烟跑了。
“……”祝知宜蹲来问:“你们的风筝在哪儿?”
祝知宜冷笑一声。
“你上来!”
“……”
祝知宜忍笑看向梁徽,堂堂大梁国君要爬树给小儿拾风筝了,他想看的。
一个梳着垂髫的小童跑过来,看看祝知宜,又看看更些的梁徽,扯住梁徽的衣角央:“哥哥,帮我们拣一风筝吧。”
“我不上,你来。”
梁徽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凑近他耳旁低声:“回去咱们试试?”
梁徽无奈地看着他,一不像朝堂上那个笑里藏刀的帝王,好脾气地让小童等着,脚尖地,跃而上,稳稳落在壮的枝桠上,解开缠线,将风筝丢去。
“昔日在吴地的戏楼,说得比这过火的也大有人在。”
作者有话说:
“我姑母的嫂的原在尚局当差,听她说皇上近日夜夜留宿君后中,夜里也不让人近殿――”
小祝:?
第37章 捡纸鸢
“……,那你来,我给你。”
听众老爷们抚掌大赞,还纷纷往台上扔银。
梁徽也不急,耐心极好,微笑着等他。
渠清如许 第23节 -
梁徽挑了眉,逗他:“有什么好吗?”
一片附和:“救!!要听救!”
祝知宜:“……”
说到君后不胜力,底又传来一众小娘的尖呼窃笑――
“今早特意辰时门,去抢了离码最近的位置,远远看君后,真真九天凡尘,瞧不清脸,但看就是肤白腰的。”
“说得好!”
“……”祝知宜叹为观止。
“?”祝知宜瞪圆了,这成何统。
梁徽大笑。
放声大笑:“茶饭消遣罢了,且不编得跌宕些,谁来听?”
有个飒小娘语惊人,直接菜:“宝老板,来个劲儿爆的!咱们要听鸳鸯戏!”
祝知宜:“??”
小娘睛发亮:“要听英雄救!”
台上之人犹在添油加醋戏说帝后恩二三事。
小童指了指不远的杏树,还。
梁徽闷笑,咳了一声,请他息怒:“世维艰,清规谅谅伶人罢。”
一呼百应:“救!”
“况且――”他低自言自语,“也并非完全无中生有罢?”
“再来一个!”
祝知宜:“?”
梁徽手臂有力,搂着他倚在枝上,碧空无云,登望远,俯瞰众生。
祝知宜拗不过他,一跃而起,他没上过树,踩空了一脚,梁徽手疾快,稳稳搂住他的腰,贴至耳边低声嘱咐:“小心一。”
小娘面红光:“要听颠鸾倒――唔唔唔,”同桌的冷面公一把捂住那姑娘的嘴,着她的肩坐,周围哄堂大笑。
祝知宜臊得直大饮茶,没有听见。
“……”祝知宜看他那副淡定模样,冷笑:“君庭见多识广,是我孤陋寡闻了。”
“你来!”
“哎皇上给他汗你们瞧见了么?还挡了太阳,我嗓都给喊破了,回府被我娘骂了一顿。”
“我不,你上来。”
那说书人现场编了一段,淫词艳语,各种姿势,描述之细,叫人羞臊,仿佛他就在汤池旁亲所见,围观记载。
梁徽懒洋洋地靠在树上,看地上的祝知宜有不知所措地拿着一串糖葫芦,“啧”了一声,戏谑:“明明是我的苦力,怎的甜全给清规占了去。”
了酒楼,湖畔消,未至夏,已有亭亭新荷,四五孩童在岸边放纸鸢。
这些个如花似玉小娘越来越无遮拦,用词孟浪,祝知宜听不去,扶额唤梁徽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