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韵着泪摇，“若不是因为小五，陆家不会受到这样的屈辱，镇南王也不会瞧不起陆家，误会我……小五愿意一辈在家庙里赎罪，求祖母和爹爹成全。”

        苗氏和陆清韵包括陆嘉明都知，人比形势弱，能花银解决的事儿，就不能闹腾。

        “吴大人说，他说……让女儿识相些，若非看在靳家的面上，我就是与他妾也不，他还说……说……”

        陆清韵哭得更厉害了，“小五如何敢在这种事上撒谎，镇南王当时也听见了，满脸厌恶离开的。靖安侯府的常嬷嬷估计也听见了，所以后常嬷嬷与小五说话满脸不屑，小五当时吓坏了，想去找祖母主，却又听见小侯爷说要让小五和三共侍一夫……”

        陆元昌心里更不舒服了，虽然廖氏已经提起过跟吴家的亲事，他心里乐意，却不想让人笑话。

        可若是吴祉以调·戏的姿态面对此事，分明是不将陆家看在里，或者是陆清韵太过胆小。

        屏风后，陆清薇一着急，想要去解释，陆元娘唇角带着笑，抬手制止她。

        早说你吗？

        陆老夫人也变了脸，冷冷看了屏风。

        就算查来廖氏也不怕，大不了就是事犯了错，罚一就好，想收拾庶，法多得是。

        陆元娘皱起眉，见陆清薇要冲去，这回没再拦着。

        陆元昌狠狠拍了桌，怒气冲冲站起，“欺人太甚！”

        陆清韵本来是打算留着证据，私里用来让陆元昌心的。

        陆元昌忍着怒气，“你先起来说话。”

        若廖氏是个明白人，就知私里怎么跟吴家说，让吴家真诚些，多来说几次亲，这门亲事他并非不乐意。

        陆元昌面上升起怒，“说什么！”

        等府后东西被换了，谁知他是不是栽赃正院。

        陆元娘也明白，她紧帕，黑着脸拉住陆清薇，说起这种话题，她们反而不好去了。

        任凭陆五娘巧如簧，她错了爹爹最在意什么，只是无用功罢了。

        实际上份例府前，陆嘉明本就沾不上手。

        “昌儿！”陆老夫人也面不不好看，但她还有理智，“不可冲动，以大局为重。”

        陆老夫人和陆元昌都是过来人，如何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两个人都变了脸。

        果然，陆元昌脸和缓了些，但还是有些不虞，“你确实错了，此事你早该与你母亲说，也省得大欺主。你自己都不敢说，还怨怪底人不好好伺候吗？”

        陆清韵哆嗦着捂住脸哀哀哭来。

        “爹爹说的是。”陆清韵面恢复麻木，她红的星眸有些无神地看着陆元昌，“女儿知错了，女儿错在总是太过胆怯，所以吴大人拦住女儿吓唬的时候，我才会不敢走。”

        他冷着脸问，“吴大人说了什么？”

        陆清韵看见屏风后衣角动了，大哭声，“他说前的娘是死在床榻上，让女儿学着怎么伺候人，就能多为陆家分忧些时候……”

        她小声解释：“女儿从小就知，嫡庶有别，姨娘也教导女儿和哥哥要尊敬嫡母。母亲要着整个陆家，还要照顾祖母和爹爹，女儿不愿意给嫡母和爹爹添乱，可如今想来，女儿怕是错了。”

想给二哥银，他在外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陆家，我只是不想让二哥给陆家丢了脸面。”

        她看着陆清韵，“你敢发誓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陆老夫人脸有些不好看，“这种事你为何不早说？”

        她抬起泪满面的小脸，那张芙蓉面哭红了以后更显秾丽，这种脆弱到极致的让陆老夫人都心生不忍，更别说陆元昌。

        等陆嘉明中了士，正院要罢了还好说，要还敢欺负人，才是算账的时候。

        陆清韵麻木的神中多了几分惊恐，有些发抖，正因为她前面神麻木，这份害怕才显得更加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