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想和侯爷说重要的事,”碧喜着替林月芽,“非常重要。”
夏河冷着一张脸,不耐烦地对林月芽:“侯爷的行踪没必要向你汇报,即便侯爷回来,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需要你时,自会有人来唤。”
林月芽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咬了咬唇,抱歉地对萝颔首:打扰你了。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萝将那声音打断。
碧喜不知她要什么,赶紧就跟了上去。
然而林月芽等了一夜,也未见到李萧寒的影。
“从这边廊上一直向前走,转个弯就是我休息的地方,日后林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喊我便好。”萝将盒递给碧喜便走了。
她早该知林月芽倔的,从她能够持四年不再累再忙,也要日日绣活便可看,林月芽骨里有着常人没有的倔劲儿。
待黑一落,他松了气,长笑一声:“萧寒,你输了。”
一夜未眠,林月芽那张小脸更加惨白,她着急问:侯爷呢?
林月芽指指院门的方向,对她慢慢型:侯爷,什么时候回来?
碧喜早就饿了,门一关转就将盒打开,低只是看了一,便立即惊喜地喊:“月芽你快来看啊,竟有四个菜呢!”
“嗯。”李萧寒语气平淡,如随问问。
碧喜看看前的鸡,又看看后的红烧,最终,她还是将鸡拿起来,坐在桌旁,一面剥壳,一面盯着看。
第二日晌午,夏河一院门,就被急跑来的林月芽拦住去路。
林月芽还试图想要说什么,却被碧喜一把拉开。
夏河从书房取完东西来时,发现林月芽不仅没离开,还直接堵在门等他。
不知过去多久,院里廊灯已亮,秋夜的寒风开始在窗上胡乱拍打。
林月芽终是坐不住了,起就推门朝外走。
萝看到侯爷的型,就已经猜来她后面要问的,于是:“这个说不准,咱们侯爷公务繁忙,两三日回府是常有的事。”
林月芽摇摇。
李萧寒打开册,一面翻看,一面问:“可碰到她了?”
碧喜昨日被他训过,意识缩了缩脖,解释:“月芽、啊不对,是、是姑娘想问侯爷什么时候回来。”
开门的是萝,她裹着件披风,见是林月芽,便特地走来与她笑着:“姑娘有何吩咐?”
永乐街的清月楼上,采光最好的包厢里,陆渊目光微凝地望着李萧寒手中的黑。
碧喜起灯,“要不然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帮你守着,若是侯爷回来了,我立刻叫你。”
趴桌上睡着的碧喜被惊醒,屋漆黑一片,她迷迷糊糊瞧见林月芽还在那里坐着,便问:“侯爷还没回来吗?”
碧喜显然也听到了,一面冻得搓手,一面气愤地:“月芽你别生气,待咱们和侯爷说清了,你就自由了,哪像她们,不还得留在这儿伺候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林月芽走上长廊,照萝来时指的地方寻去,很快,她就在一间小屋前停了来。
是,等侯爷回来了,她便自由了,他答应她的。
林月芽摇摇,原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能碰。
林月芽打了一个嚏。
李萧寒唇角微扬,他喝一酒,听到包厢外传来脚步声,起过去开门。
碧喜有些着急:“别啊,你不吃我也得陪你饿着。”
没等林月芽开,夏河就已快步走书房。
夏河微微一怔,不可思议地:“侯爷是在问……林姑娘?”
夏河从门外递来一本册,正要关门退,却被李萧寒叫住。
这女名叫萝,是云腾院的婢女。
林月芽从包袱里摸一个鸡,递给碧喜。
碧喜一边摆放饭菜,一边开心地喊林月芽,“月芽,你先吃,你现在可是我小主呢。”
林月芽转上廊,刚一转弯,便听到后传来关门声,紧接着,她听到屋有人说:“这才刚门就等不及了,我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哑后 第7节 -
小小的鸡两就吃完了,碧喜趴在桌上,望着林月芽瘦弱的背影直叹气。
之前碧喜还觉得通房不过也是伺候人的,说到底同他们是一样,可方才听萝唤林月芽“林姑娘”时,她就已经觉不同来,如今再看到这待遇,心里不由想起赵嬷嬷的话,这和从前来比,的确是一个天上一个地。
日已落,待人走近,她们才看清,是一个提着盒稍长她们几岁的婢女。
夏河显然更加不悦,他没有说话,直接将手落在侧的佩刀上。
夏河懒得去猜她说了什么,直接去看后面的碧喜。
来人走到屋前,轻轻叩门,碧喜赶忙就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