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李萧寒收回目光，看向桌上的饭菜。

        林月芽以为李萧寒一连几日不来和堂，是还在因叶默的事而生她的气，她一时觉察不李萧寒心如何，便不知该怎样应对，只敢同他一样，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

        一连几日李萧寒都在忙寻找裴愉踪迹的事，其实早从皇帝旨的那日起，李萧寒也在暗中差人将裴愉跟住。

        李萧寒如今已经连续两夜未合过，却不论再忙，他都会去和堂看她一，只是每次看她的时候，林月芽像是故意似地只留一个后背给他。

        李萧寒又立即开始整理其他地区暗线送上来的消息，但凡是和裴愉有关的，一并挨个梳理。这些消息烦乱复杂，光是理清就耗费了整整一日。

        既然不知，李萧寒也不想多说，他临走时又看向林月芽的屋。

        这日一早，林月芽看到桌上的煮鸡，才想起这是她的生辰日。

        直到林月芽生辰这日的凌晨，李萧寒终于找到些许眉目。

        他略微挑眉：“既是忘记了，我再教你一遍？”

        李萧寒拭着唇角，深意地看着她：“我记得从前便教过你，不可废。”

        他派的人武艺不算，却是个暗中盯梢的手，照他的吩咐，不论发生何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盯住裴愉的行踪。

        已经有好几日没见过面，林月芽看到他时微微愣住，他脸不好，像是许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李萧寒将脸向她手边靠近，林月芽也顺势就把那半个鸡递到去他唇边，李萧寒张的时候，刻意放慢速度，他唇上的湿毫无意外地沾在林月芽的指尖。

        “可是忘记了？”

        林月芽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他衣袖，李萧寒又回过脸来看她说话。

        林月芽起想要行礼，被李萧寒抬手压住，他顺势拉了凳就坐在她旁，垂一直望着她。

        李萧寒笑容又深了几分，他喜她自称“我”，而非“婢”。

        林月芽面微红，连忙将手收袖中：侯爷不该吃这些的。

        李萧寒淡笑问她：“你可吃好了？”

        萝想帮她剥鸡壳，林月芽摆摆手，待她吃得差不多时，便学娘亲那样，拿鸡在上了一圈，心里暗暗对往后的憧憬与祝福，她将鸡壳剥掉，想起儿时吃鸡时候的满足，可如今只吃了一，胃里又开始翻涌。

        他一面嚼着那半颗鸡，一面用好看的桃花目笑望她。

        见林月芽，李萧寒拿起她面前的碗筷，直接将林月芽剩的那半碗粥端起，就着她吃剩的那几样小菜，开始吃了起来。最后回看她手里还举着半个煮，便又问：“怎么不吃了？”

        林月芽略微一怔，随即想起很早前在云腾院的书房时，李萧寒便同方才一样，从她手中吃糕，最后连一丝残渣都要净，还其名曰，那是“不可废”。

        他午膳没用，晚膳也只是在大理寺将就了几，她倒是好，能吃能睡，似乎如今任何事都无法再影响她。

        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坏。

        白煮的鸡没有味，可她觉得这是图吉祥的东西，就该吃去才对，正犹豫那剩半个怎么吃不会让她反胃时，李萧寒来了。

        她蹙眉嗔了李萧寒一，故意：我没有侯爷的好记，早就忘记了。

        林月芽摇摇：吃不了。

但凡有一声音，她都会立即醒来过去看，所以萝此刻还不知李萧寒与九公主赐婚的事。

        想到这儿，林月芽脸上红晕更甚，夏河和萝都在屋里，他怎么就这样不要脸面。

        可就在两日之前，那名暗线也不再向他外传递消息，这在往常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林月芽抿唇：侯爷来前没有说，饭菜都要被我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