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双凤心里一阵烦乱：“我……”

        言双凤嗤地笑说：“小姨娘边儿的那个元事，看着也是极好的相貌啊。”

        陶蛮：“我觉着吉祥的相貌气质，对了，还有他今儿上那般手，绝不可能是什么……你说的‘苦’。”

        言双凤的脸上又开始生火，咽着唾沫：“小姨娘……”

        尤其是，言双凤竟把他当人、甚至是包/养的小倌儿那样对待。

        言双凤愣了愣：“怎么了小姨娘？”

        可万一他记起了呢？他将怎样看待山庄发生的这些？

        这两句倒不是假的。陶蛮既然知赵襄份有异，又是那样神惊鬼怕的人，她不由替言双凤担心。

        白天元夕跟如意那儿打听到的所有，都告诉了陶蛮，所以陶蛮更加认定了言双凤跟吉祥已然“木已成舟”，当即：“你跟我毕竟不一样，再说，还有老爷盯着。你是打算跟他长远呢，还是缘？”

        她本是痛快人，却给赵襄撩拨了心思，而有些话，整个山庄谁也不能说，如今面对陶蛮，她摇摇坠地，终于支吾问：“小姨娘，你觉着他怎么样？”

        陶蛮见话说到这份上，便不再避忌，靠近了些，望着言双凤：“凤儿，你跟他……”她忖度了几个词：“日后想如何？”

        言双凤一怔，旋即也笑了：“罢了，就当我没说便是了。”

        言双凤看看元夕不知何时已经不在这边儿了，才小声：“我不瞒小姨娘说，我觉着吉祥……他先前必是个苦，所以觉着他还是不记得过往的好。”

        言双凤说完，自己也觉着造次，忙：“小姨娘，我只是……”

        “什么？苦？”陶蛮的睛睁大，依稀掠过一骇然：“你、你如何知？”

        不料陶蛮已经反应过来，她笑：“罢了，我本来就没想着十分瞒你，你既然知了，倒是省了我一番。不错，元夕先前的确是苦，他当年在戏班里，不知受了多少折磨。相貌嘛自然是好的，可是说实话，论起气质来，跟你那位吉祥是比不得的。何况也没有他驯的那般手。”

，可是……”她没说去，只默默地看着陶蛮。

        陶蛮见她并没有在意自己的打趣，便继续：“说起那个吉祥，他到底不晓得自己的来历？”

        言双凤疑惑：“猜错？”

        陶蛮把她的手握紧了些：“我并不是外人，也不会害你，相反，小姨娘是很想为你好的。凤儿，你可不要瞒着我，说明白了，小姨娘也好给你谋划谋划。”

        言双凤本来想解释吉祥跟自己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可此刻解释的话，反而让陶蛮觉着自己是在撇清什么或者矫，于是顺势：“小姨娘这样看吉祥，若给他知，可要得意了。”

        陶蛮即刻问：“这是怎么说？”

        陶蛮如同看一只怪兽般地望着言双凤：“只是这样？”

        陶蛮却豪地一笑：“我以为是什么呢，就让你这般犯难，难姨娘是那拦路的盗，非得要你给不成？你既然心那匹儿，姨娘自不会夺人所，你放心就是了！”

        言双凤愕然，没想到陶蛮竟如此痛快：“姨娘……”

        陶蛮哈哈大笑：“你这丫，这话你也说得来！”她的珠一动，压低了嗓：“可是这乘风原先却是吉祥的，你是它的娘，谁又是它的爹呢？”

        这句脱而的话把陶蛮的反而愣住了。

        陶蛮轻轻拍拍她的手：“我又不是专司养的，不过是见了喜，可你却是这虎啸山庄，你对于那些好的喜之心，自然不同一般。而乘风在你手中，自然比在我手里要好。”

        “可不是嘛，”言双凤激她不在意自己不肯卖之事，加上心里也压着些有关赵襄的事，又：“不过，不知也好。”

        所以陶蛮想问清楚言双凤的打算，毕竟他们之间是亲戚，万一赵襄真是惹不得的人，以后秋后算账，难保不波及，如今要的就是亡羊补牢。

        言双凤原本不解：“什么如何？”

        言双凤眉微蹙：“他……”想到吉祥“遂自荐”，脸上一红，不便说，想说吉祥上有伤，也不像是个好话题，于是：“我看他病病歪歪，可怜巴巴的，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所以才这么想。”

        言双凤激莫名，望着陶蛮：“姨娘说的不错，我看着乘风，跟看着自己儿差不多呢。虽知它跟了姨娘吃香喝辣是享福去的，但……毕竟是舍不得，就算跟着我吃糠咽菜，还是在娘边的好。”

        “没，”陶蛮咽了气，掩饰地笑说：“我还以为是他记起了什么，自个儿告诉你的呢。不过我看你是不是猜错了？”

        毕竟照言双凤的说法，赵襄是“失忆”了的，他不记得自己的真正份，才能在这庄里如鱼得，毫无顾忌。

        陶蛮微怔：“你说吉祥？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