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富贵跟言双凤说了经过，可却并不知赵襄的打算，只以为他是要帮忙而已。

        事紧急，大事稍微犹豫便把心一横：“那就一言为定！不得反悔！”

        言双凤抬：“你这么相信富

        赵襄：“若是有人先我一步找到，这约定便作废。”

        言双凤：“什么打算，他就是逞，叫他脆别回来了，不找到找不到，就去万山庄住着就行了！”

        北镇这边儿几乎都知言双凤养着个小白脸在庄里，投意合而明目张胆的，如今见了赵襄，大事知必是传说中那人了，一时心想：怪那言二姑也能为他神魂颠倒，声名狼藉也不顾。

        言双凤气的柳眉倒竖：“我看他是吃饱了撑的！他知怎么找儿？又不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地势都不晓得就去逞！”

        老富贵带了两个庄客，又带了两只狗，骑了门。

        在凄迷风雪之中，面巾的那张脸，正如云端的谪仙了尘凡，自有一种威贵慑人不容分说的气质，看的大事两发怔，心噗噗乱。

        “没有万一，”赵襄说着，慢慢地把蒙面的巾向扯落，凝视他：“我说的话，就是凤二的意思。”

        言双凤听了这句，却想到赵襄在外也是要一整天了，不仅没吃汤饭，反而风冒雪，也不知吉凶，一时越发闷气短，哪里还能吃得。

        言双凤拍桌：“他怎么了？看他这次回来我怎么教训他就知了！”发狠了这句，见老富贵站着不动，便促：“您老人家怎么还在这闲话？您放去的人，好歹找回来啊？儿是万山庄的，人却是咱们的！”

        “他有什么缘故，他……”言双凤还想嘴，可是过了这半天，担心之意已经盖过了其他，便不再赌气，只垂了转开话题：“周大娘，你不担心富贵爷爷？”

        “周大娘，把东西收起来吧，放在这也白冷了，”她说了这句又叮嘱：“搁在炉上熥着，等吉祥……跟富贵爷爷回来，好给他们吃的。”

        老富贵抓了抓脸，有不太好意思地：“姑，你不是不知吉祥那人，有时候我真……不太敢违逆他的话。”

        赵襄把蒙面巾提起，轻轻地抚了抚乘风的脖颈。

        大事暗暗，如今还剩最后一个疑虑：“万山庄的事儿我能决断，可虎啸山庄的呢？那些儿可是……凤二姑的心，你说给就能给？万一……”

        乘风好似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得了信号，长嘶了声，扭往后奔去。

        老富贵笑：“方才还说让他去万山庄住着呢，怎么又是咱们的了？”

        她骂了几句，又抱怨：“富贵爷爷，您老人家也糊涂了，您老这样最有经验的老把式都知回来，怎么放他一个生瓜在外乱窜？”

        周婆笑：“那老跟这北镇的风雪打了一辈交，他心里有数，事有分寸，我什么心。”

        言双凤翻脸如同翻书：“您还跟我说笑，还不快去？上回从河里把他捞上来，这次若还有个三长两短的，看谁捞他！”说到最后，心都提到了嗓，又赶紧啐了两：“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天神菩萨，山神爷爷，我可什么都没说……”

        她这一生气，什么话都说了来，老富贵听得哭笑不得：“姑少说置气的话，吉祥不是这样的人，我看他好像另有打算。”

        周婆见言双凤午饭都没吃，便收拾了几样吃来，又劝说：“如意说早上就没怎么好生吃，这一整天的可怎么熬呢？”

        周婆很清楚她担心什么：“放心吧，吉祥不会有事的，那是个有能为有算计的孩，他既然主动要留，必定有缘故。”

        她先前还未那些走失的儿担心，如今听说赵襄跟万山庄的人去找儿了，却更担心他的安危，咬牙切齿地说：“我先前还怕他的不妥当，觉着不该叫他去……他倒好，就如同那没笼的，去了就不想回来了！”她一气不知往哪里发，没遮拦地骂：“这个混账东西，平日里也没见他多在意别的，怎么一听是万山庄的，就非要去了？是不是看上王家的那小娘们儿！就巴巴地跑去献殷勤！”

        一个午，言双凤坐立不安，不停地派人去看形，又洗手烧香，拜求山神菩萨保佑，她忙的方寸大乱，竟没留意涉那伙人，除了涉之外，竟都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