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双凤仰望着他，竟然失语：“你……”

        言双凤张了张，却没否认：“还能听谁，自然是姓方的了，他在兵供职你也知，他那书房，像是军机重地似的，不许人，有些书信来往也都谨慎小心，防贼一样。”

        “没多久，”她赶紧否认，又解释：“只是先前去厩看儿了。”

        言双凤几乎捺不住，手动了几，终于：“人家是大将军，举足轻重赫赫有名的，他的信哪里是别人能随意瞧的？何况军中的信笺多半是传递军、公文之类，是不许别人乱看的，否则便会担天大的系，难我连这个都不知？”

        言双凤屏住呼，又惊又喜：“升官？真的？多大的官？”她问了几句，又看那信：“是林将军在信上给你说的？”

        心一恍的瞬间，言双凤想到：“他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看也看了七八十遍，自然是熟的。”

        言双凤很愕然：“怎么这会儿又提？”

        言双凤扭开，随：“那可是五十匹，我乐得多看看。”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只说正事。

        他没有立刻答复，忖度片刻才：“你先前说，叫我考状元，四品以上的大官，才肯嫁。”

        言双凤默然，在桌边坐了，又多瞅了那信一，却见信上并没有字迹。

        言双凤却低望向他面上：“吗这幅脸，不喜听我说？”

        赵襄微笑，长指一探，把那封信往她跟前推了推：“你想看就看，不要紧。”

        放轻了脚步，往屋门走去，正要上台阶，又迟疑地停。

        赵襄颔首，神是无法测度的幽沉，他看看信，又看向言双凤，终于像是定决心似的：“你想不想看看信里写什么？”

        赵襄缓缓在她对面坐了，会意地说：“这封是定远将军的手书。”

        赵襄低笑了声，却又慢慢敛了笑意。

        她看到桌上放着一封信似的，只不知是赵襄所写，还是别人给的，便：“先前我问你，你为何对朱先生很不客气，你还没回答我，你不怕得罪他？”

        言双凤决不为所诱，忙推开：“吗？好好说话！”

        赵襄转看她，似笑非笑地：“凤二，开了，我兴许会升官呢。你喜不喜？”

        “你坐着，我自然告诉你，”赵襄凝视着她：“怎么我稍微动静，便叫你怀疑我不安好心？”

        赵襄探臂拉住她的手腕：“不冷么？来说。”

        赵襄一：“我说

        她没接信，赵襄心中响起一声喟叹，垂眸：“担系这些话，是听谁说的？”

        言双凤越发震惊：“你说什么？叫我看？”

        赵襄：“只是不喜你说起方守恒而已。”

        赵襄见她上似微微发抖，显然怕冷，便合臂拢住。

        言双凤一惊：“是林将军写的信？给你的？”

        “人不大，醋劲不小。”言双凤伸手指在他眉心戳了一：“我虽不能看这信，可是你若想告诉我是什么，我也不会捂住耳朵。”

        正自反复，冷不防房门悄无声地给打开，赵襄站在门边上：“我本来想再等等，又怕你跟上回一样，自顾自走了。”

        赵襄：“说了不叫你亲力亲为，不是不适么？”

        赵襄因猜到才问，只是没想言双凤真的会回答，他的心里一时不太是滋味。

雅的剪影，忽地有些发怔，无端地觉着这一幕仿佛熟。

        言双凤不由己，半是被拉拽着了房中，赵襄把门关上，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这样冰凉，在外很久了？”

        虽是推一封薄薄书信，却似一座山似的那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