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前脚来到之后,又有数人陆续赶来,不料正听说邬大郎要跟言双凤赌赛。
谁知他心之所向,跟赵襄所说,完全是截然相反。
“王爷是在担心什么?”他终于忍不住问。虽然看不惯言双凤,却又很想为小魏王分忧。
如果是平常,近护卫自然简单,但是赌,风驰电掣,随保护是不可能的。
苍鹭一惊,却又一喜,他不知赵襄在后悔什么,却盼着小魏王是幡然醒悟,后悔自己“喜”这个女人了。
其实,在赵襄
先前他从周婆中得知言双凤要骑胭脂跟人去赌,突然就动了他的一心事。
苍鹭怏怏不乐地离开,忍不住又慨了一声,不知王爷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为了一个女人,把天巡驾的护卫规格儿都拿了来。
言双凤很想骂他又说这些咒人似的话,搞得她好像要师不利般。但是望着少年凝视自己的神,她笑着靠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你要再这么‘贤良淑德’的,我怕真的要扶正了。”
赵襄松开手,言双凤门,带着如意去了。
一时之间,那些好事之徒如何不兴?又赶忙派人回去送信,等到言双凤外,两人将开始赌之时,来观战的已经不百人。
大家说着,竟然都想趁机压个赌注。
不重要,我嘛要费事跟人赌?”
苍鹭心里很不兴,在他看来,言双凤实在胡闹的破了天,一个养尊优的妇人,跟男人去赌,抛面还在其次,万一丢丑卖乖,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
也有的说:“可别小看了虎啸山庄,听说他们那匹胭脂,是当初军之中最的来的,脚力最健,只怕北镇这边儿很难有比它更快的。”
虽然对于虎啸山庄仍是心存一份敬意,但是言双凤毕竟是个女,就算怎么能,对那些男人而言,竟仿佛天然差一。
苍鹭一震:“王爷……”
小魏王却竟为了言双凤,宁肯把二十一人都打发去,这十里之地,半里一人埋伏妥当,以侍卫们的耳目之力,放所及自无遗漏。
毕竟正是年无事的时候,谁不喜凑这个大闹。
言双凤门后,苍鹭过来南院:“他们选了从山庄到前十里松林,取了松林上系的红花先回到庄,就为赢。”
赵襄回过神来:“山庄有多少人在。”
赵襄:“都派去,从山庄到十里松林,都要有人盯着。”
赵襄一挥手,苍鹭便知不该再说什么了,深呼:“属遵命。”
今日是万山庄请客,邬大郎等都去赴宴,因知王庄主吃了大亏,有些跟他相好的酒朋友便气不忿,邬大郎为首,过来找言双凤的晦气。
听说她要跟邬大郎比,那些肤浅之辈一个个兴采烈,有的便笃定说:“这好了,邬大哥赢定了,王庄主那边也不用再心疼……虎啸山庄要么给,要么给钱,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白白得了二百匹好。”
赵襄没有立刻回答,又过了片刻,才喃喃:“后悔……”
苍鹭忙:“连我在,有五名近卫,山庄之外有十六巡侍。”
“虎啸山庄的儿,我们不敢小看,可是这位言二姑……早先嫁去京城,了几年少,一个滴滴的官太太,哪儿能跟邬大哥比?”
赵襄还是握着她的手,又想了会儿,终于:“就算输了,我也有法把草场回来,你只记着我一句话,这不值得去拼命,更别伤着。”
赵襄打发了侍卫,只觉着心甚不净。
这样的话,就算儿跑的再快,他们也能盯的过来。
赵襄没有言语,苍鹭大胆看了,却见他眉心微蹙,像是在思忖什么难题。
倘若言双凤跟小魏王没有关系,倒也罢了,偏偏赵襄把她看的跟什么心宝一样,这就让苍鹭心里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