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宜便是知了这个消息, 才敢回屋,没了方守恒护符,他总有打怵, 生怕言双凤真的拿一把刀把自己剁了。
曹宜的脸白一阵红一阵:“这个……这个,”他的脸上有挂不住了,转背对着言如锦:“先前二妹妹跟方侍郎和离了,去方家说亲的人简直前赴后继,每天都得有几个,若说府里想给晚儿表妹和方侍郎说和,也是人之常。”
言如锦也有意外,想了想摇:“劝你不要乱想,方大人是个正经人,既然跟凤儿分了,以他的脾气,份,家世,就不会容他再回怎么样。”
言如锦听了这个,半是惊恼,半是冷笑的:“好事?什么好事?”
从言如锦去家庙到回来,曹宜只在这屋里睡过两三次,如今虽是夫妻,却总觉着生疏的很,言如锦甚至能够闻到他上的熏人的脂粉气。
曹宜赶紧安抚:“你别多想, 还不大好呢, ”
先前只是太过担忧言如锦,又被那恨怒之所激,竟把疲惫压得死死的,到了晚间,才有撑不住了。
言如锦抬眸:“宜郎,咱们毕竟夫妻一场,有什么话,你敞开同我说就是了,不必旁敲侧击。”
言如锦又特意叫了蓉儿, 让她陪姨娘去歇。
没等曹宜说去,言如锦红着双:“是不是因为,倘若凤儿又成了四品诰命夫人,府里就又能跟方家搭上关系了?或者府里的老太太太太们待我跟蓉儿会比先前好些?”
打发了丫鬟们,曹宜上榻,靠着言如锦:“二妹妹同你说什么了?”
曹宜笑:“你怎么反问我起来了?”
言双凤本来要等他回来再问几句,可从她在北镇得知消息, 到没日没夜地赶路京,一路不停蹄,连气都是急的,实在是心俱疲。
曹宜:“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哪里就能断的那样净利落,说来也怪,我先前去请方侍郎,他本来一拒绝的,谁知半又转回来,我就纳闷了,你说他为了什么?”
言如锦:“她好不容易来了趟,就算是寻常的亲戚,也要招待住个三五十日吧?”
曹宜没想到她直接说了来,一时语:“我、我没这么说,你想多了。”
言如锦垂着帘:“凤儿跟我说什么,你大约能猜得到, 老太太跟太太同你说的什么, 我兴许也能猜到。”
曹宜想到言双凤今日那艳丽嚣张之态,轻声嘀咕:“这也未必啊,有是英雄难过人关……”
言如锦皱眉:“你说什么?”
“那是自然的,”曹宜急忙先应了声,才:“不过,今儿方侍郎跟她见面,总觉着他们之间有些什么。”
言如锦:“是我想多了,还是给我说中了?”
“我当然知你们姊妹深,也不用就想着赔罪,何况我也没怪她呢,”曹宜侧看着她,笑问:“凤妹妹……这是要在府里住吗?”
她懒怠别的, 便淡淡地:“老太太跟太太是跟你说什么了?”
“都是和离了的,能有什么?”
曹宜的脸略见不对,僵了僵,才:“我哪儿旁敲侧击了,只不过是……嗐,这凤妹妹的脾气怎么越发急了?今儿见了我,不由分说先一个嘴巴,若手上有刀,恐怕我真要给她……”
曹宜察觉自己是有轻浮了,忙笑:“我不是别的意思,只是说,要真的是缘分没断,那也未尝不是好事。”
她闭了闭双,两行泪,却又定神:“不过,倘若方大人当真余未了,你们家里怕又要着急了吧?你难忘了先前我为什么得罪了老太太?不就是因为府里想把表小到方家去?”
言如锦轻声:“她之所以这样急,不过是因为太担心我。等我好了,我替她向府里的老太太跟太太赔罪吧。”
最后这句,他是试探的语气,目光闪烁地看着言如锦。
,曹宜蹑手蹑脚地回来。
言如锦:“我妹妹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