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双凤便笑：“老太太说的我跟个绝世宝贝一样，我自己都觉着脸上有光，也舍不得离开您了，谁赶都不行。”

这么说的。”

        如意忐忑：她跟言双凤来的时候便知，言双凤只为探望老太君而来，怕不会留饭。

        因为她的到来，老太太神好了许多，但说了一刻钟的话，还是神乏力倦，便叫胡夫人跟孙女等陪着言双凤到外说话。

        雨燕姑姑啧：“原来这姑娘是个想攀的。不过，要是凤姑娘不喜，总有一万个法摆布她，怎么还叫她……”

        雨燕姑姑见她伶牙俐齿，便微笑：“果然不愧是书香门第，连个丫都会之乎者也。”

        雨燕姑姑：“怪了，照凤姑娘的，应该不会任由他改吧？难不成这双喜不是你们家里带来的。”

        胡夫人斥：“你少说两句。”

        大小方成梅在旁说：“还得是凤儿，老太太多久没这样笑过了。”

        老太君哈哈地笑：“还是你这丫……”话未说完又咳嗽。

        那丫察言观，不敢怠慢，笑：“老太君亲自开留人，凤……姑岂会不听老太君的话？不是说‘长者赐不敢辞’的么？”

        二姑娘方成琳却不赞同：“我看那些太医，都是来骗钱的，都是些没用的庸医……要真没有大碍，咱们府日夜调养伺候的，老太太早好了。”

        “唉……”如意忽然叹了气。

        之前言双凤离京的时候，老太君还是雍容富态的，如今却清减好些，两只睛都越发深陷了，让人甚是心疼。

        又不放心地叮嘱：“你们不许她走了，我只睡一会儿，若是醒了不见人，我要跟你们要的。”

        雨燕姑姑也走了过来，闻言：“二娘答应留了？”

        胡夫人：“无非是说老人家力衰退，气血不调而已，换了好几位，都没什么确凿说法，不过如此也好，没有大碍始终是好事。”

        言双凤见她伛偻着腰，几乎忍不住上来给她捶背，却给玉蝶使了个，这才低外。

        如意一听，忙跑到门边：“去厨房什么？”

        如果不是知玉蝶是个尽心伺候无微不至的，言双凤简直要怀疑是边人刻薄怠慢了老太太，等行礼过后，坐了细看才知，确实是病中。

        如意撇着嘴说：“这还用问么？她现在是方大人的妾。想当初娘要和离，我问她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她还不肯呢……呵呵，怪不得当初方大人要改名字的时候，她主动说什么好听，什么愿意！呸！想必是早存了贼心！”

        胡夫人陪着来到外间，言双凤暗暗叹息，：“我竟不知老太太病的如此，太医看的究竟如何？”

        方成琳才被夫人训斥，此刻忍不住又：“这又怎么样，不过是一时兴，过后她走了，老太太还不是得惦记着，凤你竟比我们这些孙女儿还吃香。”

        雨燕姑姑：“又怎么了？”

        如意言又止，摇：“以前的事，还是不说了。”

        如意脸沉了去：“怎么不是呢？她跟我一样，都是从庄跟着娘过来的。只是她跟我们不是一条心的。”

        言双凤呵呵一笑，转开话题：“对了，怎么不见儿妹妹？”

        言双凤确实是不想留的，但是实在没法忤逆一个病人的意思，而且是个长者。

        雨燕姑姑皱眉：“为何这么说？”

        正这会儿，门有丫来：“玉蝶叫去厨房看看他们准备妥当没有。”

        先前玉蝶迎了她，暗中已经通了消息，告诉她老太君不大好，可等亲看见才知形果然不妙。

        那丫笑：“自然是老太君留饭呢，从一早上老太君就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