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是要想想正经事,大理寺那边,也不知会怎样。”言如锦叹了气,转把那画轴放在柜上靠墙的地方,重新走来对言双凤:“实在想不到这件事竟会闹到朝廷上去,我既然打算留来,当然希望曹家好好的,这样也算是有个容之。此事因我而起,我想……大理寺那里,我是不是要亲自去一趟?可我从没见过官的,又怕应对不当。凤儿,你毕竟比我百倍,主意又多,快帮我想想到底该怎么才好,我怕迟了的话,万一你夫他们在大理寺吃了亏,那我就真的无地自了。”
言如锦:“那他们会不会对你夫动刑?”
言双凤回过神来,看看画又看看言如锦:“那他怎么说瞻仰玉容呢, 那玉容自然是说女人。这样一个男的……”
可以看, 这绘画者的功力并不算,技法也有些糙,但却掩不住画中人的绝代风华。
她看着言
虽然繁花簇簇,但他神淡然,凤微冷, 自有几分孤在上而落落寡之气质。
言双凤本来一肚对于曹家的怨念不满,听言如锦说了这些话,她的那些就不便开了。
“这个,”言双凤琢磨着:“你放心,我虽然不知,不过……我即刻去打听,放心,很快就有消息了。”
“怎么?”言如锦给她吓了一,忙回。
一时间,言双凤竟然失语了。
言双凤总觉着哪里不对,皱着眉努着嘴,想了会,脸一变,说:“不好。”
“确实是个男,”开的是言如锦,她暗暗地松了气, 对言双凤:“想必是你夫哪里认得的外的人。”
言如锦凝视着妹,握住她的手:“凤儿……”最直接的法,就是去找今日在早朝上的人问,而言如锦所知的,只有一个人。
相比较真相来说,恐怕这才是最要紧也最要命的。
言双凤才要张,被她清澈的目光一扫,却忙忍着:“没什么,我是想到别的事了。”
“你还不知你夫么?一旦兴起来, 就语无次不择言的, ”言如锦笑笑, 把画从言双凤手上接了过去:“好了好了,我把他放起来吧,也别叫他知咱们看过。”
言双凤见也想到了,心中一叹。可惜自个儿心里的猜测却不能跟言如锦直说,恐怕吓坏了她。
可是她又不能睁睁地看着言如锦为此愁眉不展,甚至也给带到泥淖里。
不怎样,言如锦是有些相信了,又问:“你说,为什么朝廷、皇上会留意到曹家这里的事?”
“,你别急,叫我说你先兵不动,”言双凤假意轻松地吻:“大理寺要问话,自然会传你,但现在他们先传的是曹宜,恐怕还轮不到你面,也许他们是一个一个的来……”
言双凤正盯着那画中人, 听见如意那声“熟悉”,不由看了看她。
言双凤的想法当然是对的,可就算是她想到了症结,却也无从手,毕竟她所认识的人里,纵然是方家,也没法摸到晋王的边儿。
然而立的少年,金冠,脚踏靴,负手站在一丛杏花树。
原来言双凤也觉着这画中之人似曾相识,尤其是那一双的眉,就仿佛是她在哪里见过似的。
她当然清楚这件事棘手,最棘手的是,也许大理寺要的不是什么真相。
毕竟曹家在京城实在数不上号,对于朝廷上而言也是可有可无的,但如今居然会哄闹到让本朝的王爷亲自面查问的地步,那她就得好好想想,曹家到底有什么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的。
“这个……应该不会吧,”言双凤故意先沉了会儿,才:“就算是定罪,也要问遍当事之人的供,没有个什么证供还没上就先用刑的。”言双凤说的是,她心里却很明白:如果真的有人想针对曹家,那别说用刑,一把死曹家的人也是易如反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