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哦……”曹宜的脸变了又变，最后咳嗽：“那画，原本……咳，凤妹妹你别提了。”

        方守恒默然不语，只森森然地凝视着她。

        曹宜忙呸呸了两声：“大吉大利，我还不长记，我就是猪脑。”

        这日午，曹宜就给放了回来，虽然只过了一夜，曹公却憔悴的仿佛在监牢里住了半年，赶紧的沐浴，泡茶，风卷残云一样吃了一顿，才慢慢地回魂。

        曹宜咽了唾沫，紧张地：“总之是我错了，画我也叫人送了回去。”

        “我当然知……”曹宜叹息，又特意倾探地说：“听说咱们的皇太后很念旧，还惦记着当初虎啸山庄的功绩，听闻你受了委屈，气的了不得，我还敢不知以后怎么行事？我得把你当菩萨似的供起来。”

        如意不理，只看言双凤，见她，才：“娘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门边。”把一扭，气哼哼地去了。

        “笑话，他的什么我不知！他……”言双凤嗤之以鼻，可即刻又醒悟他是在激自己，当又得意一笑：“我都知，我偏不告诉你，有本事自己去查。”

        “我当然……”曹宜脱而，却又急忙刹住：“那是一位朋友无意中看见的一个人的肖像，我觉着好看才拿了回来，其实并不认得。”

        不过事既然解决，她很有卸磨杀驴之心，何必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于是：“他忙得很，我也不是闲人，找我什么。”

        方守恒确实很了解言双凤，本来他还怀疑言双凤知“吉祥”的

        言双凤睁大双，继而嗤地笑了起来：“方守恒，你巴巴地跑来竟是问这个？看样兵的事儿并不忙，竟叫你还有心想这些！”笑了几声后，她冷哼：“再说，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

        方守恒自顾自说：“不是吉祥，我问你他的真名……”顿了顿，他不动声地走前一步：“你不会也不知吧？”

        言双凤不自禁地低打量自己上，却见衣着整齐，她笑问：“你看我什么？”

        “你真的知？”

        言双凤更是奇怪：“送哪儿去了？你总不会不晓得画的是谁吧？”

        “方大人，”言双凤半是惊奇地：“方大人，有什么要紧事找我？”

        曹宜仿佛害怕她刨问底，便：“对了，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方兄，他说待会儿会来府里，也不知是有什么事，我看是找你的。”

        方守恒：“你在北镇的那个人，如今在京，他叫什么？”

        言双凤虽然觉着曹宜的态度跟应答有些古怪，但听说赵襄没跟这些人厮混，那自然好。

        方守恒确实是来找言双凤的，曹宜简略寒暄几句，察觉他的来意，便即刻溜之大吉，如意本还立在里间，方守恒：“你到门，我有要事商议。”

        言双凤等他消停了，才踱步来：“大理寺到底是个什么稀罕光景，我从未去过，夫你倒是好福气，时不时还能去转一转。”

        等大理寺的人到了后，府的老太太仍旧借故称病，大理寺也没有为难，只传曹夫人跟言如锦问过了话，言如锦一一对答妥当。

        谁知白天不可说人，正此刻，如意从外跑来：“他们说方大人来了！”

者有没有品级，总之最重要的是人品……但要是你二心不定，那么就趁早把东西还给人家。”

        言双凤把心放回肚里，忽地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昨儿你拿回来的那幅画，画的是谁？”

        言双凤听了这几句，竟跟赵襄昨夜问她的话不谋而合。于是只讪笑着搪过了。

        言双凤：“人家说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若是不长记，少不得还得去逛逛。”

        言双凤有意外，倒不知这话是真的，还是大理寺那边儿“良哥儿”或者方守恒用了什么法，不过有了“皇太后”坐镇，显然是没后顾之忧了。

        “方守恒？”言双凤想起先前自己拜托过方守恒，曹家的事平定的这样快，兴许也有方大人的功劳，兴许他想跟自己说这个吧。

        “怎么了？”言双凤疑惑。

        曹宜知她是揶揄自己，便苦笑：“凤儿，这种话不要说了。我这能活着来，已经是烧了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