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姑姑也忙拦住：“王爷，为何如此冒失？”

        “王爷还年轻，”白尚局笑意浅浅地：“我以为姑姑怎么着也会替王爷多多着想。没想到还是那个不知收敛变本加厉的脾气。”

        言双凤正要再问她们是怎么认得的，就听见后有人叫：“凤儿……二娘！”

        两个人对面站着，互不相让的，言双凤在旁边看得稀奇，啼笑皆非。

        她毕竟对于的事知之甚少，只好勇于发问：“这些首饰，总不会也是哪位娘娘的吧？”

        雨燕姑姑哼了声，才闷闷地：“其实我跟她没什么解不开的，可是见了面总要吵的，不晓得为什么。”

        言双凤为缓解焦躁不安，便故意问：“姑姑认识那位女官？”

        雨燕姑姑：“也算是昔日相识。”

        两人往前转去，才拐弯，就见在养心殿门站着几个人，统一的躬垂首。

        那前方两个小太监也诧异地看着，晋王摆手，上气不接气地说：“你只跟我走，哥在养心殿那里……咳，总之他惹怒了皇上！事不妙！”

        雨燕姑姑嗤了声，好像不屑一顾，白尚局却似没听见，并没又同她理论。

        言双凤看见其中一人，脚不由顿住，晋王回：“怎么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啊，方侍郎他们，是才回来复命的……”话未说完，赵兴良自己也发觉此刻这形有尴尬。

        打扮妥当，已经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忽然皇后娘娘那边派了太监前来传懿旨，召言双凤前往凤仪觐见。

        言双凤：“我看她很好，姑姑为何跟她不对付？”

        言双凤震惊，心一寒意掠过，满的钗环好像沉重百倍，压得她脖颈都要断了。

        言双凤有些诧异：“这是何意？”

        凤仪的小太监领路，明公公的人随后，雨燕姑姑跟在言双凤的旁。

        赵兴良呆若木鸡，却见她神端庄，晋王不由地有结巴：“啊……还不错，没乱。”仔细打量了指着她鬓边：“就是这儿少了个……”

        赵兴良则不不顾拉住她的手，嘴里念叨：“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因你而起，自然是……”

眉：“我人微言轻自然不敢去皇上面前撒野，可对我们王爷来说……”

        从赵襄回京，跟方守恒唯二两次的见面，都是暗汹涌，今日更好了，竟然跑到了皇帝的寝殿，这形简直比三岔还要复杂。

        她看来雨燕姑姑跟着白尚局多半是有旧交的，可又怕她们当真吵闹起来，便忙打岔：“我选好了，就那套……那套乳黄缎的吧！看着甚是不错。”

        白尚局早挥手叫其他人撤了：“无妨，别的也都一样。”

        晋王正浮想联翩，忽然言双凤将手自他掌中离。

        他们急忙止步，回却见竟是晋王赵兴良，飞快地往这边跑了过来，他撩起袍摆抄近路上了台阶，脸上有些泛红，他一把拉住了言双凤：“快跟我走！”

        言双凤心中一震，赵襄一早就在客栈，白尚局居然知他穿的是什么，另外……她苦笑：“我不知是丽嫔娘娘所有，还是换一套。”

        正在晋王以为她或者是改变了主意的时候，言双凤把衣裙稍微地整理了一番，拢了拢上的发钗：“王爷，我的发没乱么？”

        白尚局闻言，仿佛无事人一样施施然地转开：“娘好力，这本来是给丽嫔娘娘的，这颜华贵不失雅淡，正跟王爷今儿的衣着相衬。”

        言双凤正要装模作样地行个礼，被他猛地一拉，往前一个趔趄，上那些华贵的钗环顿时摇动起来，言双凤赶紧伸手护着，叫：“王爷！”

        雨燕姑姑没有回答，过了会儿才：“我也不知。”

        更衣之后，又选了些面首饰，言双凤自忖也是“见过世面”的，可是在司监这里，却简直就像是什么都不懂的村丫。

        雨燕姑姑怒：“白恬！你想吵架么？”

        白尚局笑了笑：“这里多一半的首饰都是司监所造，还没有论主儿，有时候皇上娘娘想赏赐人东西，也从这里取。”

        从这里往南就是养心殿，晋王熟门熟路，拉着言双凤从后殿上台阶。

        言双凤没听清，仓促间只顾看脚的台阶，只听“哒”地一声响，鬓边有一朵珠花坠落地上，她才看了一，就给晋王拉着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