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双凤“嗯”了声，赵襄：“要是、还梦见我欺负你，你就狠狠地骂我好不好？不用害怕，就算是梦里……我也不会害你。”

        “你都说是梦了，你若害我，我醒了就是，难不成还真要了我的脑袋。”

        言双凤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嗤地笑了：“罢了罢了，好好地竟对一个梦计较起来，难为你还陪着我说。”

        她开始缓过神来，抬手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都怪你！就算是在我梦里，也不该那样欺负人啊……居然还……”

        赵襄本不在意这个：“不用，只是一儿伤，明儿自然就好多了。”

        赵襄当时满心都在她上，哪会在意这些小事：“无碍。你没事就好了。”

        赵襄哑然：“就算你不醒来，也不会真的杀你，有些不中听的话……只是、只是违心的恐吓罢了，你不用在意，都是是心非。”

        言双凤盯了他一，不由地又笑了：“哟，你怎么说的跟真的一样。”

        赵襄没有问，因为他心知肚明她想说的是什么。

        荆轲刺秦王，专诸刺杀吴王僚，都是史上有名的刺客。赵襄把她抱紧了些：“我知你其实舍不得。”

        倘若此刻言双凤能靠近赵襄的，即刻就能听见他如擂鼓一样激烈的心，但就算心的要到，赵襄还是仿佛无事般笑了笑。

        “为什么？”

        赵襄忙把她抱紧：“我的错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就是了，只别生气。”

        言双凤越看越是心疼，夺过赵襄给自己汗的帕，给他拭旁边的血渍：“什么无碍，差破相，就算伤的不很重可也遮不住啊？回叫人看见了怎么说？难不成说给我打的？那更好了……我简直不是个妲己褒姒，还是个荆轲专诸呢，别说旁人，我自己都放不过自己了。”

        言双凤瞧他仿佛有几

        赵襄偷偷地吁了气，却正地说：“我确实不该跑到凤儿的梦里吓你。是我错了，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好么？”

        言双凤嗤地一笑，她知自己在无理取闹，梦里梦见的，如何能够真的怪到赵襄的上，她哼了声：“兴许就是你对我好的太过了，梦里才变本加厉的，哼，我从没见过你跟我摆那王爷的架势，真……吓死人呢。”说到最后一句，她的嗓里又泛了真切的委屈。

        赵襄的心放平了，同时又极宽：“凤儿……”

        赵襄吓了一：“怎么了？好好地又……”他只担心她又想起什么“梦”来。

        赵襄见她竟听了自己的话，便笑：“应该是这些日你太忙了，今儿又白天黑夜的没有消停，一乱一急，当然会胡思乱想。噩梦而已，答应我别放在心上，好么？”

        言双凤抿嘴一笑，又：“别只顾说话，拿儿金创药来，给你敷一敷。”

        “这倒是……”言双凤狐疑地望着他，但那过分清晰的梦境，让她还有些惊魂未定：“可是，好好地怎么会这样讨厌的梦？”

        言双凤想了想：“害我也不怕。”

        赵襄不想问她“就”怎样，只摇：“绝不会。”

        “梦里倒也罢了，可，”言双凤泪瞥了他一：“你要是真敢跟我那样……我、我就……”

        原来言双凤突然想起，在梦里她可不是魏王妃，但现在她已经是王妃了，所以梦中的形实在当不得真。

        他的声音过于和，神过于温柔，把言双凤心的惊悸逐渐驱散。

        小魏王拿了一方帕，慢慢地给言双凤拭泪汗：“这个梦果然又怪又可怕，但你也知……梦都是相反的。你细想想，不都是你欺负我么？”

她的声调都变了，却不敢说去，只死死地捂住嘴，好像说后，那些坏事就会成了真。

        言双凤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目光移，看到他躯上的那些旧伤疤，虽然两人好已久，每次她却都不敢正细看那些伤痕，此刻突然悲从中来，中的泪就坠落。

        言双凤原本不是个留指甲的，不过近来因不在山庄，也甚活，又加上要大婚，所以也把指甲稍微留长了些，方才又是在梦魇中没轻没重的，伤渗的血往坠了一滴，看着却也有些目惊心。

        她笑嗔了一句，靠近赵襄细看他脸上的伤：“是我刚才伤了的？……你怎么也不躲开？”

        赵襄叹了气。

        言双凤了鼻，拦腰将他搂住，掌心在赵襄的背上轻轻抚过：“你都习以为常了不成？我可不想你再受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