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茕又在原地僵了一会儿,大概是知骆行之时间金贵,就这一上午就推掉了两场会议,要再不赶紧过去恐怕他今晚要在公司待到晚上十一,才缓缓地继续往前走。
tianmeixs. (ωoо1⒏ υip)
这倒是个问题。
现在日渐升,树荫金光斑驳,远近蝉鸣振聋发聩,几乎要将骆行之温柔的声音吞没。
墓碑上,父母照片里的模样和自己好像也差不了几岁,在那样的年纪甚至都选不一张不带笑的照片,两张黑白的笑脸并排放在一起,让人格外揪心。小姑娘一也没有刚才调侃骆行之时的样,拘谨地放花束之后就站在一边,一句话也说不来。
“我很卑劣的以一个男人的份上了她。”
骆行之正经地摇:“没有。”
带你去。”
会议再往后推半天吧。
反倒是骆行之在这个时候定地牵住了小姑娘的手,站在墓前与两人说话。
*
“哥,嫂,说起来还有件事对不起你们。”
骆茕闻言缓缓抬起看着他:“你是不是在安我?”
“他们会很兴的。”
骆行之每年都来,但来了也只是像骆茕一样静静地放一束花,在墓前站一会儿就走了。可现在牵着骆茕,他心里突然就好像有了底,小姑娘掐着他掌心时细微的颤抖给了他直面过去的勇气。
她低着,看着手上的蹄莲:“他们看见我,会兴吗?”
“但是骆茕她比我勇敢,这一次也是她主动提要来看你们,谢谢你们能把她留在这个世界上,也留在了我边。”
“那你说我待会儿跟他们介绍你,是叔叔还是男朋友啊?”
“如果你们还在的话,一定会以她为荣的。”
骆茕的泪终于崩塌。
他说着,手指从少女的指间穿过,用力地与她十指相扣。
“哥,我很抱歉在那段时间没能主动去联系一你,那个时候我如果瞒着爸偷偷给你一些帮助,你们就不会走到那个地步,也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哥,嫂,这小姑娘就是你们的骆茕,前阵刚刚十八,长大成人了。”
次日清晨,骆茕难得起了个早,跟着骆行之去了墓园。
“当然,”
“她很乖,也很懂事,你们走了之后一个人吃了很多苦,经历了很多事。”
他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沉甸甸的,骆茕听着听着泪就和脑门儿上的细汗一块儿掉去了,手紧紧地抓着男人的掌心,不自觉地在他手掌上留一个个月牙形的指甲印。
她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两手空空的来了,又临时去买了一束花,骆行之看着她,温和地笑:“他们不会在意你有没有带东西的。”
今天一起床骆行之就发现她格外的脱,比平时更说笑,他思忖小女孩十八年来第一次要去见爸爸妈妈,还怕她紧张,让阿姨在她早餐的华夫饼上多放了一枫糖浆,结果这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嫌太甜了,就吃了一小。
现在她倒是怂了,怂得就像是夹着尾巴的猫,灰溜溜的捧着一束蹄莲,步迈得比谁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