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恪哑然失笑:“听你这意思,你被拖去过?”
曹若愚带着文恪再次回到了秋夜山。
孙夷则只觉得自己没用,他什么都没守得住,到来,还要连累文长老。他着泪,像是要将这些日的苦楚通通发来。顾青没有再说话,由着他哭,有些绪总要放在阳光才好,才散得尽,才抹得去。
“小年。”
“哦。”曹若愚没有和他计较,但又隐隐觉着文长老似乎喜逗他玩,可是他的脑也没有转过弯,索不想了,继续在碎石堆里扒拉。
文恪只觉他背上的肌都绷紧绷直了,,忍俊不禁:“好,我知了。”
大师兄教他的几句灵咒,有一个是用来寻剑的。施故的破夜剑气很特别,像那位鬼主本人,狂妄不羁,很好找。对曹若愚这种初茅庐的小弱鸡来说,也不困难,尤其是靠近破夜的时候,明曙还会散一剑光,也莫名重了些。
文恪本来不想趴在人背上,觉自己好像废了,他:“你找个地方放我来,我帮你一块找。”
“哎。”顾青哽咽着,声音又轻又小。
顾青温声唤他,孙夷则嘴唇微微发抖,两行泪没有任何征兆地落了来:“师……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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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若愚以为是双剑之间的应,就没有在意。等他终于从一堆碎石里找那把染血的破夜时,天尚早,血迹在光照发黑发暗,仿佛在一遍遍提醒他那晚的战况有多惨烈。
像从回忆里走来一样,不够真实。孙夷则一度以为是自己病花了,本看不清,他讷讷地望着来人,什么都不说。
曹若愚顾不上许多,用袖了剑,就交给背后的文恪:“文长老,帮我放剑袋里,我们现在去找我师兄师弟。”
那地方因为一场大战,到都是碎石。曹若愚怕文恪又摔着,就背着他,搜寻着施故的剑,还有他落不明的同门。
他不提还好,一提,曹若愚整个人就打了个哆嗦,他可忘不了被一群凶尸追着咬了半个山的事,那觉,就像在阎王爷面前舞,惊险刺激到恨不得立刻投胎,投个畜生都行。
“这哪有平整的地儿啊?”曹若愚不大放心,手里的木枝拨开一块碎石,嘀嘀咕咕着,“而且这地方阴气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从地底冒一只手把你一拖去了,那我怎么找你?”
面前的孙夷则坐在轮椅上,瘦了一大圈,平常合的剑袍都可见地变得宽大,虚虚罩着边易被风折的骨架。他好像在一夜间变回了那个小小的孩,连叫人都是怯怯的,低低的,唯恐错了事。
孙夷则再没忍住,捂着脸,低声呜咽起来。顾青走过去,抱住他的,轻轻拍拍他的背:“师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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