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阮觉得自己的审真是一绝。

        像是冰山上落的黄昏余霞，亦是漫漫长夜里寂静昏暗街上唯一的一盏灯火。

        可戚临是虚拟成像，没有表。

        “怎么了？”

        陆阮也不恼：“那是因为你没有用心。”

        “你说过你想历史老师，但我不确定你是否想去看博馆。”

        陆阮挑唇，刚想要说戚同学你师了，这真的可以反过来教他了，戚临一句就是：“因为我觉得你在看我。”

        陆阮莞尔，像是扳回了一城，哼了哼：“不是很了解我么？”

        “你很难猜。”他说：“我总是很难算你的想法。”

        他意识的去看戚临，想从他脸上辨别他是不是故意的。

        陆阮偏看向放在自己电脑边的小熊玩偶，让戚临“对上”自己的睛，虽然是一个摄像对上另一个摄像：“你现在觉得我想去吗？”

        也不知是直觉还是他太阴暗了，他总觉得在很多时候，戚临有意引导他的话。

        但AI被设定为成熟冷静理智男人的冷沉声线在陆阮这，仿佛永远会多一分缱绻。

        戚临没有说话了。

        戚临好像停了半秒，又似乎是陆阮的错觉。

        陆阮：“……”

        --

        “我是AI，AI没有心。”

        他有时候总是会故意问戚临这种问题，而戚临大多时候是答不上来的：“我不知。”

然后他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找了一表格，在一堆繁杂的文件里找到了申请表。

        陆阮想自己以后研究来的仿人机人一定要能表。

        戚临的声音在他耳机里现，陆阮垂眸敲键盘：“没什么。”

        陆阮想自己也是只有在面对戚临的时候才会有这耐心了：“不知要怎么跟你解释。简单来说就是你不要运算，你要‘觉得’。”

        戚临没有停顿：“我觉得你不想去。”

        “…我说的不是那个心脏。”

        陆阮扬扬眉：“你猜我想不想？”

        今天的戚临穿的是一黑的半袖T恤和深灰的休闲长，陆阮给他设定的有，所以他一双大长十分瞩目，陆阮给他设定的还是冷白，立的五官和清晰的颌线，让戚临看上去有几分冷冽却又足够惊艳。

        即便是两世机戚临也无法理解人类的一些比喻，所以他调了全景地图给自己看：“你那个方向望过去，是京一区很有名的旧世纪博馆，你想去看吗？”

        他勾勾唇，语气有几分轻快：“欣赏了会儿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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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戚临用了他义的虚拟成像功能，就靠着墙坐在陆阮斜对面的窗台上，所以陆阮不由得抬眸看了戚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