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在戚临的后脑勺，没什么力气地把AI的脑袋往压。

        大概是安吧。

        随着陆阮的话音落地，戚临终于再次踏足了那儿。

        陆阮其实到现在也还有卑微的一面。

        “可以。”

        戚临答得很快：“如果你的心可以形成代码，我想被它们所淹没。”

        他不是令人恐惧的天才怪。

        陆阮没有什么力气，戚临却乖乖地挨着他没动：“我想去听。”

        所以戚临环着陆阮的手臂不由得收紧，他不知要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觉”，所以AI的脑袋蹭了一陆阮的颈窝。

        老实说，就是垂暮的老人和将死之人的心声，都没有他的这么难听刺耳。

“…想听你的心声。”戚临终于把自己一直以来最想的事说了来：“可以吗？”

        戚临顺从地跟着他的力度走，觉到陆阮把他的耳朵压在了他的心上。

        陆阮听过正常人孔武有力的心，也听过自己的心。

        陆阮不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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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说这话的声音是戚临，他又懒得思考了：“你嘛要听这个？”

        其实这样，是听不见陆阮的心声的。

        陆阮稍僵：“…嘛？”

        陆阮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怔愣了很久，还反复向医生确认这真的是自己的心而不是别的什么声音。

        那儿毕竟是他活命的重要地方，陆阮听到这话，就稍微清醒了。

        虚弱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无非还是没有人类的心声是这样的。

        --

        陆阮微怔。

        他觉得…他就像个怪。

        他想戚临是真的觉得他的心声好听。

        陆阮有半边脑还在睡梦中，所以听到这话，几乎是本能地抬手。

        至少对于AI来说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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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也是，且看，且珍惜。

        不是安。

        “因为很好听。”戚临低声说：“我想一直听着，可以吗？”

        他膛的起伏都很微弱，是和手受不到的，得用仪。

        AI的声音低低的：“可以授权我你的仪吗？”

        陆阮的心声是真的很好听。

        他不怕戚临伤害他，但他是第一次听谁说他的心声好听。

        他的心声不好听。

        在检查时，他的心声会被扩大外放。

        陆阮沉默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