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飞鸾僵住了，他梗着脖，僵地转过，就瞧见郁笙阴恻恻地看着他，模样比方才在茶铺里可骇人多了。

        郁笙见他不生气，表瞬间由阴转晴，连眉梢都松快了许多。奚飞鸾很少见他这么给自己好脸，刚松了气，就听郁笙：“还以为师哥生我的气，躲着不愿见我了呢。正好，几位师哥师也在，师哥一起去叙叙吧。”

        这小的礼数真是越来越不周到了。

        郁笙却只是架着胳膊，冷漠地瞧着他仓促稳住形：“看样族那边也没有厚待师哥啊――”

        “师哥不如照照镜，你上那圣光普照的刺模样，隔着八里都能晒着我，你说你这样的人，跟那些人混在一起，早晚不都是个被吃了的……”郁笙正说着，余光看见巷外的黑影一闪而过。

        “……？！”奚飞鸾踩在墙边的脚一，形晃了晃，差栽倒。

        郁笙在一众亲传弟里门最晚，但因后续被掌门收作了亲传，实则辈份上应在弟中排行老二，只是大家都叫“小师弟”叫习惯了，这才没有改。

        “师哥有什么急事，急着回族吗？”

        郁笙不说话了，微微低，冷冷地盯着他，那目光就像黑夜里盯住了猎的幽绿狼，隔着斗笠都把奚飞鸾盯得发。

        他心说不应该啊，师弟又不知是他，怎么能对一个白白受伤的路人撒无名火呢？

        “唔……”奚飞鸾觉得他好像说错话了，习惯了哄着师弟师妹的他意识又改了：“那、一般……”

        良久，奚飞鸾有些局促不安起来，郁笙又缓缓开：“师哥与族勾结一事……不是我告知大长老的。不过那族早就跑了，孰是孰非也说不清了。”

        奚飞鸾摇了摇。师弟的养父母在他幼时都被族所杀，同族有着血海深仇，若是误会自己与族勾结，真了什么事他也能理解。

        郁笙突然住了嘴，扫了怔楞的奚飞鸾，话一转：“师哥近来过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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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飞鸾还没从郁笙刚才的长篇大论里反应过来，突然听了这么一句，有些摸不着脑，只得：“还行吧…”

        奚飞鸾忙找补：“不，我不是…”

        奚飞鸾想了片刻，压低嗓音决定蒙混过关：“我有急事，麻烦让让。”

        郁笙低沉的声音突然现在耳畔，仿佛毒蛇的吐息：“我说，你当是看不见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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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笙忽地嗓音：“还行？”

        “我渡劫结束就了后山养伤，刚一关，就得知了师哥被逐的消息……”郁笙缓慢停话语，不动声地观察着奚飞鸾的表：“师哥生气了？”

凉飕飕的，让奚飞鸾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