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已经没人喂了，这里质太清，池里只有几奚飞鸾来装饰的草，鱼觅不得，估计很快就要翻了肚。郁笙自然不会为它们费半心思，若不是尚且还需装装样，这些鱼早该上了烤架，而非在这里碍他的。

不过十尺宽，池底以白玉铺成，又撒了许多五彩斑斓的卵石，煞是好看。

        郁笙：“师尊之前放在房里的掌门大印，我已经拿给大长老了，他说典礼上会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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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九，正午。

        真那么宝贝的话，怎么不记得带走呢？

        ――这是他师哥不知从哪个湖里捞上来的，养在这里不能赏心悦目不说，郁笙曾几次半开玩笑地说要烤来吃，他师哥宝贝一样地护着它们，就差睡觉时候也把鱼捧怀里了。

        其他的小门小派也来了不少人，甚至有举门动的，将整个广场上的席位得满满当当。但每个门派分给的位置有限，有几个小门派光是弟就来了几十个，在席位末端吵吵闹闹，指挥着焕栖的场上弟搬凳。

        郁笙眯了眯，池里的鱼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摇着尾巴钻草里。

        秦氏和云衍宗对面的位置空了一大片，空座旁的席位，一群金袈裟的和尚锃亮的脑门显得格外突兀。这是当修真界唯一的佛门――武常寺的席位，武常寺在千年前的一场浩劫中元气大伤，失去了众多僧人，佛法深的方丈和尚也因伤圆寂，比起往昔与三大门比肩的日，地位已然衰败了不少。

        院外，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过来看看。”二长老直了直，望向右边房门紧闭的屋――那间是奚飞鸾曾住的。

        “笙儿啊……”须发皆白的二长老微微佝偻着腰，缓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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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二长老的声音苍老而沉缓：“好啊…事周全，这样才有掌门人的风范――方才见你深思，是在想什么吗？”

        郁笙听见他深深地叹了气，随即转过来：“让你准备的那些，都好了吗？”

        极为清澈的中，游动着几尾银灰的鲫鱼。那鲫鱼已有成年人小臂长短，看上去异常。

        郁笙立即起，温言：“二长老，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焕栖中人声鼎沸，广场四周金旗飘动，白玉台上，坐席呈状摆开，主座上还空着，底已经坐得很满了。筵席尚未开始，席上各门派的客人正在闲聊，秦氏、云衍宗两大仙门的位置紧挨着主座，三门之一的焕栖权力更迭，这两门自然是要来观礼的。

        .

        郁笙抬起，是二长老。

        郁笙浅浅一笑，随即又微蹙起眉：“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念师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