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兴趣缺缺地坐回去，表就像个失了玩的孩。

        大长老收回，清清嗓：“各位，今日是我焕栖继位大典的日，之前的事，想必各位也都有所耳闻，我门一向门规清正，绝不容留任何品行卑劣的弟……今日，掌门师兄在上，愿光耀我焕栖，我门第十七代弟郁笙，明德善行，有领袖之才，即日起成为…”

        席间又嘀咕起来：“听说焕栖老掌门曾与妖王有几分交，想不到竟是真的。”

        “秦宗主又说笑了。”妖王将酒一饮而尽，声音朗：“自罚一杯，还望郁宗主、秦宗主，海涵。”

        不过挑着仪式正举行的时辰来……恐怕是没安多少好心。

        秦宗主名为秦昭，外貌是个十五六的半大青年，但里已经一千多岁了，是个脾气古怪的天山童姥，郁笙听过他的名，但今日还是第一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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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旁坐着云衍宗的温宗主，这两门的关系一向很好，似乎上一代还沾亲带故的。温宗主温乘贤是个长相和脾气一样随和的主，他扔了自己的一众门人，搬着张椅就坐了过来，远远看上去，他俩人就像年轻的书生爹带熊孩。

        郁笙转，对着台上的大长老一。

        郁笙一怔，妖王几千年未曾换代，想不到声音竟如此年轻。

        旁的随从为妖王添酒，妖王又举酒杯，跟温宗主远远一碰：“日过得无聊，总要找乐趣。”

        郁笙脸上的笑意不变：“那阁来得可有些晚了。”

        见这边氛围不那么剑弩张了，底的小门小派逐渐放心来，开始交接耳地闲聊。

        妖王没有站起来，甚至没有拿斗笠，儒雅的男声缓缓：“既然收了请帖，那自然要来。”

        “本尊来得可不晚。”妖王举起酒杯，隔空跟他碰了：“这还没开席，怎会算晚呢？”

        温宗主不动声地抠走了秦昭手里的酒杯，笑着跟郁笙和妖王打哈哈：“郁贤侄真是青年俊杰――妖王殿别来无恙啊，今日怎突然有了兴致？”

        焕栖大典，给三族都发了请帖，这是上古时期传来的惯例，但修真界几千年来越发与族、妖族不合，请帖也只是走个形式，并没有人指望这两族真的会来，若不是为装装样保留了妖族的席位，今日焕栖就该闹笑话了。

席位坐了。

        “我说，你是假冒的吧？”一脆生生的声音突然话来，郁笙转看去，席对面，秦氏的宗主着桌往前探，玩味的表在他稚的脸上有些说不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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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都落了座，前面的空席一少了一小半，郁笙已从祭台上来，净过手，走到妖族席位正前，端起一杯酒，敬：“想不到妖王阁竟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