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折一疑：“怎么了？”

        斐折瞥了奚飞鸾的睡脸一，心中总觉得尊主的心思应该不至于……如此稚，看来这小跟尊主定是还有什么瓜葛没解决。

        可郁笙这几日不知为何转了，一改之前尖锐的派，对奚飞鸾说话温声细语，让斐折想趁机责难都找不到理由。斐折也发觉，自尊主从焕栖回来，对这家伙突然变得格外上心，可给斐折的觉，尊主不像是铁了心要把他带回极北，而是……铁了心要守在他边？

        随从脸上有一丝为难。

        正想着，一声很轻的嗤笑飘斐折耳朵里。斐折一斜，看向座位那端的郁笙，用神示意：你看什么？

        斐折：？？？

        这东西有什么可守着的？斐折不解，总不能真是怕他们不声不响地把他烤了吧？

        夜幽暗，车徐徐前行，车辇声是唯一的背景音。

        斐折抱着胳膊紧紧盯着对面的郁笙，心中已把他骂了千百遍。

        斐折连连瞪他，可郁笙毫无反应，他靠在车上，半垂，偏看着熟睡的奚飞鸾，他神非常平静，甚至能称得上是祥和，斐折见惯了他阴阳怪气的笑脸，乍一看这幅模样，心中警铃更甚，可郁笙只是动也不动地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嘘！嘘！”斐折连忙让他噤声。

        本以为要这么盯到天亮，车的速度忽然降了来，郁笙也察觉到，给斐折一个使丫鬟般的神：去看看。

已夜，车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奚飞鸾窝在角落里睡得正香，大氅盖在他上，半边拖在地上。

        郁笙脸上写着不怀好意，里透着阴阳怪气，他瞧了斐折一，突然轻手轻脚站起来，转坐到了对面的奚飞鸾边。

        斐折嘴角一，恨不得死他。只这片刻功夫，车已经慢到几乎不动了，车外传来蹄声，斐折一掀帘，车外骑着的随从，靠过来：“斐大人，前面那块窄路被堵住了。”

        人也不好吃啊――

        随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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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奚飞鸾睁开，带着睡腔问：“怎么了？”

        “……”斐折瞪了那随从一：“堵便堵了，拐个弯从西边那条略远的绕过去不就行了？”

        他们两个有修为在，自然是不需要这睡眠的。斐折的珠在昏暗中散着红光，时不时就在郁笙上刮过，煞是骇人。

        斐折看他一，回对奚飞鸾：“尊主，您稍等，我去看看路况。”说完，他掀起帘了车，还不忘一把揪住郁笙上的绳，把他直接拽了来：“你也跟我过来！”

        --

        对面，郁笙和斐折各占椅一，都毫无睡意。

        “大人，您过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