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没就…”
起得真早。奚飞鸾心中惊叹,也从地铺上爬起来,将被褥枕什么的整理好,准备等夫妻二人来以后就辞行。
“丢哪儿了?”
奚飞鸾刚搓了搓手,两人拉着孩就走了去。
奚飞鸾疑惑着,还没想好怎么开问,夫妻俩就牵着孩,径直从他面前走过,神都没有往他上挪过,仿佛他不存在似的。
“?”奚飞鸾愣了一,连忙追去:“你们去……”
男人拉开房门,冷风顿时灌了来,冻得奚飞鸾缩了缩脑袋,暗自御起灵力取。
不知是不是阴雪天的原因,此时日还一儿都没有现,奚飞鸾走到人群中,借着良好的夜视力,看见人群以路两旁分开,一边站着一大片,夫妻俩也站在人群中,而这些人都跟夫妻俩一样,穿着各种颜鲜亮,样式复杂的衣服。
冒着雪追了没几步,他就停住了,因为他看见,前面乌泱泱地站了一大片人。
奚飞鸾记得人族过年有穿新衣的习俗,但这二人穿得虽然样式繁复,却不知是压箱底多久了的旧衣裳,而且这寒冬腊月的,他二人的衣服薄得同秋装似的,怎么看怎么有些古怪。
奚飞鸾心想这鸡起得也太过早了。
“孩儿他爹,该起来了。”间那边响起女的低语,紧接着屋里响起悉索的衣料摩声。
“……好吧。”孟向阳沉痛:“对不起!我把人丢了!”
一夜悄无声息地过,鸡鸣三声的时候,奚飞鸾睁开了。
屋里一片漆黑,窗那儿也黑漆漆的,日还未升起,外面一光都看不见。
――他们两个人的状态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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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穿着一深蓝的长袍,那长袍的质地是绸布的,似乎放了很久不穿,上面被压得有些皱痕。女人正跟在他后,同样穿了一风格跟昨日奚飞鸾见他们时完全不同的衣服,朱红的罗裙上用银线绣着兰花。小豆丁被女人牵在手里,穿得倒是还算正常。
奚飞鸾跺了跺脚,觉着脚松的雪层,往夫妻俩去的方向追去。
郁笙阴恻恻望着他:“我、徒、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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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门虚掩着,奚飞鸾能听见他们翻箱倒柜的声音,只是等了约莫一刻多钟,门才打开,男人端着个灯台从里面走来,奚飞鸾一抬就愣住了。
脸上好像有似的,奚飞鸾一抹,再一抬,天上鹅大的雪花纷纷而落,只是天太黑,看不分明地上已经盖了多厚。
扑面而来的风像针扎一样刺骨,直直往奚飞鸾的衣袖里灌,他的话被北风堵了回去,睛都被风得睁不开,他把胳膊挡在额,勉眯着看,只见两人牵着孩毫无停顿地往村里走去。
“……我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