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的。你愿意的。你愿意的。

        脑海里的心音还在不住地问他“不愿意吗？”，郁笙睁开，有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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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想要走去，想要前往云衍宗，是去什么呢？

        凭什么愿意呢？

并同众挥了挥手。

        是三长老的声音。

        “斐斐斐斐大人一定不会放任他胡来的！”

        郁笙靠在榻上，被这连珠炮似的的话语震得脑发昏，竟然真的思索起来：我……愿意吗？

        这不是显然易见的答案吗？他又没有奚飞鸾那种悲天悯人的菩萨心。

        那个心音似乎专门跟他对着，郁笙反驳一句，它就重复一遍，郁笙无言，它便一句一句地给郁笙洗脑。

        不愿意吗？

        你愿意的。那个心音突然。

        只是想寻得一丝转机而已，若无法挽回，我自也不会舍往。

        ――凭他比这些重要。

        焕栖，伏华殿。

        “完喽，咱这是引狼室了吧……”

        卧房中生着炉，琉璃制的窗格外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郁笙醒了没多久，就得知了云衍宗中奚飞鸾被救走的事，不知怎的，他心里好像重重地松了一气，像是终于摆脱了什么，又像是失而复得了什么。

        平心而论，要他放已经得到的地位和权柄，去云衍宗护着他那份遮遮掩掩的师哥，他是不愿意的，毕竟他们两个之间就算有再多误会，也不足以让他心怀激到舍弃一切去救他。

        你愿意的。

        “他会不会一路捣毁到咱们大本营？”

        当然不愿意。郁笙在心中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神保佑。”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殿门打开的声响，一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寝房门前轻敲了敲：“笙儿，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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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运输车后面的奚飞鸾：“……”

        心脏颤动了一，郁笙猛地住心，面有些苍白。

        郁笙愣了愣。

        笑话。郁笙认为他的想法还没有混沌到需要一个心决断的地步。

        心音笑了起来，笑得奸恶异常。

        最近心发作得越发严重了。郁笙闭上，试图将脑海里杂乱的声音压去。阶修士多多少少都会在修行时产生心，因为修真之路漫长无趣，且危险重重，一旦在修行时产生一丝杂念，就会对自心有所影响，而杂念若是没有及时清楚，就有可能变成心，阻挠修行。

        郁笙还没应声，门便开了，三长老走来，见他穿着单衣靠坐在榻上，把手里提着的砂锅放在了窗边的小台上：“二长老熬的，托我给你捎过来，云衍宗那边的事你不用担心，先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