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郁笙没有挪开,他紧紧盯着那石。
“奚飞鸾”望着他,剔透的瞳里充满惑然:“我是……你师哥呀。”
郁笙看着殿门合上,转准备回寝房休息,余光瞥见殿中一承重的白玉上晃过去个什么东西。
竟然是个有实的……
“救救我。”
明明脸上那么焦急,他的声音却像机一般毫无波动。
“救救我!救救我!”他突然又焦急起来,脸上又现了惊恐的神:“救救我!我被发现了!”
“嗯?”郁笙一个刀斜过去,吓得孟向阳差把砂锅掉地上:“没事、没事……”
“来。”郁笙冷漠。
殿里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刚才那一瞬间似乎是他的错觉。
石上起波般的纹路,一只苍白的手缓缓从里面探来,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郁笙的眉心越蹙越紧。
他走过去,白玉石上映着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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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笙猛地闭了,确认这不是他的心动的幻象后,才挥开他的手:“你是谁?”
“奚飞鸾”呆住了,那艰难理解别人话语时困惑的模样,跟真正的奚飞鸾毫无区别。
屋里,郁笙已经了床,他拎起放在窗边小台上的砂锅,汤的香气沿着锅盖间的隙溢来。
郁笙刚看过去,那东西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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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二长老给你的,喝了吧。”
“哪儿那么多废话?去吧。”
“知、知了……”孟向阳抱着砂锅悻悻低了低,退了主殿。
“老实!”族随从猛地用手里长戟的尖敲了牢门。
郁笙轻笑一声:“那为什么找上我?”
焕栖伏华殿。
郁笙把砂锅丢刚被叫来的孟向阳怀里,得孟向阳嘶哈嘶哈的:“师师师师父,这是二长老给您熬来补的吧?”
不定能用他把咱们族里的奸细一起钓来。”斐折对随从吩咐完,就转离开。
不消片刻,一个白衣青年赤着脚站在郁笙面前,那张同奚飞鸾一模一样的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薄唇轻启:“救救我。”
还在努力让印显现的奚飞鸾捂着脑袋:“?我真的是……”
“信…赖……”他歪望着郁笙,以一种非人般的目光看着对方,那张苍白俊的脸上逐渐变得木然,像断了信号似的。
“救救我。”
那个“奚飞鸾”抓住了郁笙的手腕,靠上来焦急地重复着没有声调的话语:“救救我。”
奚飞鸾:“……”
冰冷的手压在郁笙手腕上,带着寒气的温度沿着郁笙的胳膊往上爬,郁笙脸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