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浑一颤,临到嘴边的话语改了:“还是罢了,让奚贤侄好好平复一才是。”
众人自然是不敢说自己怕了族,准备吃这个闷亏的,于是一句接一句地把郁笙捧得的,把郁笙捧成了和平顾全大局目光长远的无上贤者,郁笙端坐其中,垂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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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虽然可恨,但也是被作了枪使,郁宗主明辨是非,实在是!”
郁笙坐台上,端的是一副老僧定的模样,连都不舍得睁开。
台的众修士也都是些修真界里有有脸的人,听见此话,他们却支支吾吾,左顾右盼,等了半晌,才有一修士犹豫开:“不知郁宗主对族犯我疆土之事……作何看法?”
而修真界同样也没赚着多少好,秦氏声誉大减之, 宗门人心涣散,修真界第一大宗竟然没有抵挡住族的侵, 被族大摇大摆地搜了个遍, 秦氏的面过不去,却也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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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笙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但说无妨。”
“且休。”郁笙只说了两个字,众人却沉沉地松了气。
这些依靠修真界庇佑的凡人一定收到殃及。
苍老的枝条上已发新芽,奚飞鸾吃东西实在挑嘴,吃颗要把一一剥来,得亏里没籽,否则他怕是不会动的。
浮华峰上。
“其实我等今日前来……还有一事想同郁宗主商议。”
修真界和平已久,人心早已弱,修士们宁可用退让换来和平,也不愿同他族挑起战火,这倒是合了他师哥的意。
秦氏势力一颓,修真界的主心骨就落在了云衍宗和焕栖上,各宗都盼着他两宗赶紧撑起如一盘散沙的修真界,又怕焕栖那上任时间尚短的年轻掌门人太过激, 一时间各路宗派都差人来焕栖“探望”,一是为焕栖寻回被族“掳走”的大弟奚飞鸾作喜,原本寂静的焕栖大殿人声鼎沸。
“那奚贤侄现在在何啊?一朝沉冤得雪,还不快来让我等个喜?”
奚飞鸾正坐在院里的大树吃。
此次族损伤不小,一路上损耗了众多族士兵, 再加上前些日秦氏发动的八乾阵造成的损害,族一夜之间元气大损, 退回极北休养生息。
郁笙缓缓睁开,漆黑的珠扫着殿中攒动的人,准地定到了说话的那个修士:“想见?”
“郁宗主年轻有为,事沉稳,实在是英明啊!”
“郁贤侄真不愧是青年俊杰啊!你师兄也一样, 被族谋害那么久还能守心, 我当初就说, 奚贤侄冰雪人儿, 怎会无端端私通族,肯定是被谋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