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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辞在一旁看不去了,拿过顾浔膝上的帩,温声,“偏过来。”
时间一过去,每一刻挣扎都是在增加生还的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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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少年,五官虽是炀北尊的样,但眉稚气得很,化了小形,更带几分稚气。
“哦。”顾浔乖乖照,挪一挪,端正坐在西辞面前。
厮杀还在继续……
塔十七层早已躁动非常,鬼魅被五位法师联手理了大半。
束起发果然舒服了好些,也显神,顾浔仰着,长发潇洒坠脑后,他傻傻问西辞,“我帅不帅?”
“给。”被那清澈声音唤回神,顾浔前现只细白的手,手里……拿着半截素发带,竟是从他的发带上断来的。
炀北尊平时本就不事,什么都是大祭司在安排,现在尊苏醒,炎岭山都忙得不行,要躲藏个半日不算难事。
致又英气。也是个好看的人。
西辞抬手解开发,那笼青丝垂落来,落几缕遮住了一半脸,帩被他刁一在唇间,抬起束发是丝质衣袖落来,漏一节白玉一样的手。
正午至,百鬼颓。
西辞指尖他的发,轻轻柔柔的。
顾浔看看自己垂散的发,的确闲得有几分颓,便伸手接过来,了声,“谢谢。”
阳气最盛的时候,鬼魅们为了尽量减少日光的灼伤,能躲的都会躲起来,不能躲的,巡查起来动作也要迟钝些。
“……不是。”西辞开了,又有些局促,也胡乱解释,“这叫互帮互助。”
顾浔老实跟着西辞,不给人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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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起来,舒服些。”
无生塔前,大祭司设的符咒阵被风得卷起,看门的守卫昏昏睡。无生匾上只有无生两字,哪里还有那诡异的铃铛。
可他一大男孩,哪里会打理那么长的发,胡乱抓抓,却怎么也绑不上,原本柔顺的发,都快被他绞缠得解不开了。
炙的日光把炎岭每个角落的鬼魅都照得无遁形。
西辞算是活了几千年了,带过多少弟都记不得了,于他来说,都是些小孩。有些事,只是顺手而已。
西辞笑笑,没说话。
顾浔晃了,忙偏回,拿木棍在地上画圈。
顾浔发很,散来,又被西辞轻轻笼好,最后束起。
西辞理起门那些东西来都很利索,但还是老样,不伤人命,只打晕了,所以撑不了多久。
手意识轻轻篡着衣袍摆。
顾浔便以此逗人,故意装傻,“这就是传说中的……结发?”